等轮到秦淮如的时候。 她的手里拿起锤头。 手心直往外冒汗。 就站在原地。 就是不知该往哪落锤。 她之前一直是用长钳捏胚子的人。 也没感觉有啥危险。 可现在换个位置。 这才知道自己把事情想的有多简单。 “愣在那干啥呢。” “我请你来唱戏的啊?” 锻工师傅那张嘴。 说出来的话那可是丝毫不留情。 有人心里面不乐意。 小声说了句。 “我来这,又不是为了学这个的。” 喝了口茶的锻工师傅一抬头。 看着刚才说话的学徒。 “怎么着,你还有意见了。” “要不你直接当厂长去。” “我听您的安排?” “连这么简单的东西都不会呢。” “还想跟着组长学习。”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吗。” “这么简单的活儿都整不明白。” “就想着走到前面去。” “不愿意学就赶紧滚。” “外头有的是人等着呢。” 这年月工人们地位高。 那脾气也是一个比一个大。 就这现在挨的这顿骂。 那放在脾气不好的师父面前。 这只能叫温柔了,好吧。 要是换个脾气暴躁的。 打你一顿那都是轻的。 门还没进去呢。 就学会顶嘴了? 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吧。 骂完了这边。 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秦淮如。 “敲啊,等啥呢。” 秦淮茹身子一颤。 给自己打打气。 举起锤头就往下敲。 当,当,当…… 那锤头上的反震力。 让她胳膊跟着一起震动。 没敲几下就麻了。 “没吃饭啊。” “给我使劲砸!” 哐当,哐当.... 秦淮如憋着一股子气。 也顾不上害怕了。 对着那通红的胚子使劲砸。 到了中午,该去吃饭了。 秦淮茹拖着两条胳膊小心翼翼的走进食堂。 她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 脸色红的不行。 可又带着几分惨白。 看起来就像是像是生了场大病。 再说那两条胳膊。 麻了! 麻的不行了。 秦淮茹现在连个手指头都动不了。 可别说是麻了。 就算了断了那也要吃饭啊。 才一个上午。 在特种车间就累成这个样子了。 那下午可还有不少工要做呢。 秦淮如也看明白了。 在这车间。 没个有人会因为她是女的。 就特别照顾她一下。 只要进了车间。 那你就是个工人。 工人可不分男女。 今天傻柱亲自在窗口前打饭。 看见秦淮茹过来。 两只胳膊艰难的把饭盒举起来。 那几根手指扣在饭盒边上。 惨白惨白的。 一勺,两勺。 感觉不够。 再来一勺。 很快饭盒就被堆的满满的。 “好好干。” 除了这个。 傻柱也没有再和她多说一句话。 接着给后面排队的人打饭。 秦淮茹这心里却感觉无比的暖和。 刚刚傻柱看她的眼神。 里面写满了尊重。 差点忍不住就要哭出来了。 一抬头生生的憋了回去。 昨天许大茂逼她认下那一百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