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将军有何妙计!”
蔡瑁闻言不由询问道。
“此法不但可除刘备,更可令主公识得都督一番忠义之心,只是要费些时日便是了!”
“奉先你就别卖关子了!”
见吕布这么说,蔡瑁更是好奇赶忙追问。
“关、张二将不日便往新野,待二人皆去,都督何不向主公进言邀刘备共辅主公与都督同掌荆襄事务!”
“什么!”
一听此言蔡瑁当即立身而起。
“我请奉先是为我谋除此贼人,你怎可叫我反荐与他!”
“都督莫急切听我细言。
前番都督与刘备几度争斗势同水火,现今主公喜刘备而忌都督,见都督有此谏言必以为都督不计前嫌欲要与刘备修好,防备之心必有所减。
此为以退为进,意在麻痹主公与刘备二人!”
听到吕布这话,蔡瑁心知麻痹二人之后应还有后手,只是想到举荐刘备共掌荆襄大事,不由眉头紧皱。
吕布观他脸色难看,接着又道:
“能得刘备以制都督权势,主公必应允都督,然刘备向来以仁德自居唯恐外人闲语,必然不会轻易受次大权。
纵使主公力主,使他答应,一时之间也不会真与都督夺权,反而必是笼络荆襄人心,以图稳固实力,好日后真能与都督分庭抗礼。”
“如此一来要想除他岂非更难!”
蔡瑁不禁问道。
吕布闻言却是不由大笑起来。
本就觉得有些不靠谱的蔡瑁见他这边心里更是没底,随即冷言道:
“奉先何故发笑,莫非是在戏耍与我!”
“不不不!布只是在笑,我既料定刘备有此图谋,又怎会真给他机会来威胁都督呢!”
听得此话,蔡瑁心中一喜。
“奉先有何后计何不一一道来。”
“都督何不向主公举荐刘备,一来麻痹二人,使得刘备广结荆襄官员,其二也能让都督与刘备关系有所缓和,以便能有机会和他多多走动。”
“与他走动?”
“正是!”
“此意为何?”
“即是走动必有备礼,到时都督可备厚礼一份送于他府上。
刘备向来沽名,少有贵重之物必难回礼与都督,都督可乘机向其谁要一份贴身之物。
只说是与他相见恨晚想得一物,睹物思人,刘备断无理由拒绝。”
“贴身之物我要来何用!”
“此物正是刘备之催命符!”
“得此物之后!都督可使人冒刘备书信一封,送于关张二将。
直说其在襄阳得势却受都督不容,危机四伏,要他二人早做准备,率军前来襄阳解救,诛杀都督!”
“杀我?这……”
未等蔡瑁多言,吕布随即又道。
“关张二人皆无谋之辈,又以刘备之命是从,闻其有难又有贴身之物为证,必率军而来。
都督可早一步邀刘备过府藏兵甲诱杀之,纵然是被他侥幸逃脱,都督也可以此为由向主公汇报引兵追杀,总之荆州在无刘备容身之地。”
吕布说罢看向蔡瑁。
却见蔡瑁立于原地双眼微动,许久之后有些诧异的看向吕布。
“好一个无中生有之法的栽赃之法,正好还可借来往之礼邀刘备过府。
不成想奉先竟有如此妙计!”
蔡瑁一面称赞一面看中吕布心虚暗道。
“如此之法就算用在自己与自己手下身上怕是也免不了受到刘表猜疑。”
沉下心来,细想了一番,确信自己未曾给过他什么贴身信物之后,蔡瑁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看中吕布那张俊秀的脸,想起他先前说的那些步步为营的机会,蔡瑁心中不免仍有余悸。
“在家伙诡计多端,留在身旁太过危险,看这样还是早早处理为好。
只是如今时节若是想法杀之,弊大于利,若是使他倒戈刘备更是祸患,不如分化,逐个击破。”
敲定主意,蔡瑁随即看向吕布说道:
“就依奉先之计,只是此事关系重大,奉先切不可再告知与他人以免走漏风声。”
“此事都督与在下之外乃天地知,都督大可放心。”
“好如此我便安心,另外……”
蔡瑁说着迟疑了一会儿随即又继续道:
“我先去听说奉先在襄阳住的有些不适,时常念及宛城弟兄,不知如今可还想念?”
闻得蔡瑁此言,吕布也不禁有些诧异。
如此时刻提及这些,莫非是欲有意助自己离开襄阳?
难不成感激自己替他献计?
沉思片刻吕布又在心底打消了这个想法,毕竟若是蔡瑁是如此轻易便会相信自己的话。
他也不至于孤身陷在这城中,想来此举多半是试探。
“我那些弟兄都是与我一同从尸山血海之中一起爬出来的。
起初分别之时,独我一人留身襄阳,身旁少了些许旧人难免有些低落就是了。
如今分别许久,倒也还算习惯,只是说起想念,要说全然没有,那道也是自欺欺人罢了!”
吕布说着不由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