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此话什么意思?”
蔡夫人有些恼怒的说道。
而吕布之所以如此说,其实本意也只想找补回先前叫蔡氏查证的疏漏。
毕竟自己和蔡瑁联合一事除了自己,就只有蔡瑁本人知道,在如今这档口即便他真会告知其余人大概也只会是他的心腹之人。
倘若蔡夫人真如自己说的那样,突然跟蔡瑁问起这个,那蔡瑁会如何作想?
一个深居幽怨的刘表夫人,自己的亲二姐。
一个原本饱受排挤突然与自己和解,并且前脚还跟自己保证过天知地知的外来之臣。
如此毫无瓜葛的两个人,却可以在背后互通消息。
别说蔡瑁,换任何一个人来,只怕也得在两人之间想象出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
尽管蔡夫人乃是他蔡瑁的亲姐姐,又身份尊贵,蔡瑁当不至于想些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之类的。
但自己毕竟刚才在他那里取得了一点小信任,若是为此让他又生疑虑,怎么想都对自己不利。
正因如此吕布才刻意的说了那些话。
只是这本只是想提个醒,叫蔡夫人委婉些的话,却真真切切的触到了雷区。
还没等吕布再次开口解释,蔡氏便继续恼怒道:
“你若是想以此来要挟我,那你最好别痴心妄想!
我告诉你!前次我之所以愿意相助,不过是看在能帮到我弟弟的份上,绝不是受了你的胁迫。
如此你又敢提起此事!是何居心?”
瞧着蔡夫人越发激动声音也逐渐有些压制不住,吕布也有些慌了神。
毕竟若真要是叫他人听见,凭着自己这趁刘表送行潜入其妻闺房的作为,若是当真传了出去。
莫说难容与荆州,恐怕天下也再难有容身之地!
“夫人莫要激动,在下绝无此言!”
“没有?你真当我是蠢钝痴女吗?两次三番潜入我房间,将那事挂在嘴边,不就是打定主意想要以此来要挟我吗?
你莫要以为我当真不敢将此事向主公全盘托出,果真逼急了我,那咱们就鱼死网破,我最多不过就是带着琮儿投身香庵寺庙,但你……!”
见蔡夫人情绪丝毫没有缓下来的意思,吕布赶忙附和道:
“夫人所言及是,若是如此,只怕就算五马分尸也不够我一死,因此我有岂敢真有胁迫夫人之意!
毕竟当初之事虽是被夫人紧逼不得已而为之,但终归是我一时冲动连累夫人。
我又岂忍见夫人为此再受磨难!”
见吕布柔声轻语的将当初之事更多归咎于本人,言语之中还略带几分假意关切了自己,蔡夫人这才稍微气消了些。
回想起先前,自己的确有些被情绪影响,险些叫人听见,此时的她也不禁有些后怕。
只是瞧着吕布她又不由冷哼一声。
“哼!莫要在那惺惺作态,别以为我看不明白,比起这些你只怕还是最惜你那条性命吧!”
“是!是!是!夫人说的在理!蝼蚁尚且偷生,我当然更想好好活着,不过先前所言也并全是虚假。
当时之所以叫夫人慎重,也全是想提醒夫人委婉些,免得被蔡都督有所察觉从而牵连到夫人,毕竟蔡都督也非常人。”
附和着蔡夫人讥讽自己的话语,吕布顺势也将方才的话向着她解释了一遍。
听吕布如此一说,蔡夫人总算是完全冷静了下来。
见吕布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随即又道:
“行了!此事说出与你我都无好处,如今你既然已与三弟有所联系,也用不着我再从中做些什么。
你若真有心想完全隐住此事,今后就更不必该像如此这般鬼鬼祟祟。
倘若你是想见见……”
蔡夫人说着突然停住,脑海中浮想起刘琮那张稚嫩的小脸。
吕布见蔡夫人欲言又止,心中也有些疑惑,好奇她到底想说些什么。
只是等了一会儿之后,蔡夫人再次开口时却已经是逐客令。
“行了,你是时候该走了!”
见蔡夫人如此说,吕布也想起自己来了确实有些时间了,想必送行的刘表也该要回府了。
站起身来,吕布不由向着蔡夫人行了一礼,便要转身跳窗。
而这一举动却是叫蔡夫人有些诧异,要知道自己与他虽只有几面,但每次吕布可都是一副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样子。
即便是当初自己逼迫于他,却也未见他低头,反而换来……
如今他反倒在自己面前这副模样,怎能不叫她动容。
“慢着!我还有最后几句!”
听到身后传来的话,吕布回头看向蔡夫人,那神色仪态也似乎与平日有些不一样。
“你先前所言是真是假不论真假!过去之事我不想与你再做计较。
但不论你否是真的心中有愧,又或是只为你自己着想,都希望你能尽心与我三弟共事。
将来也好辅佐琮……我儿登上荆州之主,总之到那时我蔡家绝不会亏待与你!”
见她刻意叫住自己,原来是为了说出这些,吕布对眼前之人不禁有些刮目相看。
对于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