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
桌案旁的小灶上,煮沸的酒漂浮着醉人的清香蒸汽。
桌案两侧,吕布马良二人正举着酒爵对饮。
可除了煮一壶好酒对饮之外,胡车儿也只是守在门口,并没有表演什么后空翻。
“不知此事将军有何看法?”
将酒杯放下,马良看着吕布询问道。
知道刘表已经派了自己的弟弟前往了北方见刘备。
精明如他,自然能猜到刘表是想召刘备来投。
而这也是他特地前来见吕布的原因。
被马良询问,吕布看向了小灶口里那鲜红的炭火。
该来的终究会来,来来去去,却终究还是没摆脱大势所趋。
既然早已注定刘备必来荆州,与其逆天而为,倒不如顺势而谋!
“刘表欲召刘备兄弟前来,无非是看中了他仁义之名,想借此招揽人心而已!”
“不光如此!前番将军所领而城刚刚暴动,刘表却又赶在此时想召来刘备。
依我看,他或许还有想要借刘备制衡将军的意思。
将军也当早做打算为好。”
吕布闻言微微一笑。
“打算?我的打算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见吕布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这话,马良赶忙劝道:
“将军而今能安坐襄阳,皆因尚有兵马在外。
可刘备一但入荆州,受了刘表器重,万一再委以重兵钳制将军手下。
到时只怕完事皆不由将军做主!”
“我本非荆州之人,今又受困于此,若是刘表真容不下,大不了继续漂泊就是了!”
听着吕布居然说出这话,马良眉头一皱。
“将军不打算取荆州之地了?”
瞧着马良越发焦急,吕布却是将桌上的酒杯端起,打算让他和自己对饮一杯。
可听了那破罐子破摔一副摆烂的话,本打算要与吕布一起夺下荆州的他哪还有心思饮酒。
吕布见状也不强求,只将温酒送入口中,回味了一番香醇之后,吕布这才缓缓开口。
“荆州,地广人茂,如季常兄这般家境者数不胜数,刘表终其半生,也未能将八郡之地尽数掌握。
而今外有黄祖,内有蔡、蒯,每有牵连这些人的事处理以起来都得慎之又慎。
他盘踞多年尚且如此,只凭你我便想轻易取而代之谈何容易啊。”
“荆州士族虽多,但真有能力左右大势者,却也屈指可数。”
听着吕布这泄气的话,马良赶忙说道:
“如今黄祖领江夏,大有与刘表两治之心。
只要能与之结盟,凭我马家财势和黄氏兵马,在加上将军万夫不敌之勇。
莫说逼迫刘表交出荆州之主,就算起兵伐刘也是轻而易举。”
见当初一口一个推翻刘表是为荆州百姓安宁的马良。
如今居然都已经想到直接起兵硬刚刘表,吕布摇了摇头。
原来的吕布,叛丁原、杀董卓、离袁绍、刺刘备。
虽然这其中有些事,确实曲折,也有些还替自己讨了些声望。
但好也罢,坏也罢,不管怎么说,前后这么多次他反复无常的名声也已经在开始流传了。
加上自己占据他的身体之后,也做过降曹复叛,若是再与刘表兵戎相见,那自己这名可就彻底坐实了!
刘表还不比曹操,不同于曹操的汉贼之名,他可是正正经经的皇室宗亲。
光明正大的背刺他,说不定还得落得个与曹操无亦皆是汉贼的下场。
而且如今单靠自己的人手要赢刘表那是痴人说梦。
可若是与黄祖联手,就算赢了刘表,哪自己能得到的东西只怕也……
“黄祖占据江夏重镇,兵强马壮,孙坚命尚他手,孙策在世时也全然何不得他,他又岂会想与我联手。”
“黄公承彦与黄祖系数同宗,将军与黄承彦交好若是叫他前往游说,不过易如反掌之事。”
见吕布话语从不与刘表为敌,转变为黄祖可能不想联合他。
马良顿时觉得只要在劝上一劝定能叫吕布起兵与刘表决一死战。
可吕布一看,自己都如此婉拒了,马良还是一直在耳边撺倒着这事,懒得再与他商议此事,于是再次端起酒杯。
“联合黄祖一事可日后再细谈,而今当务之急还是刘备前往荆州一事。
依季常兄说刘备前来与我百害无一利,不过我倒觉得这刘备来了荆州倒也未必见得能有多坏。”
听着吕布这话,马良确实叹息一声。
他实在是捉摸不透这吕布这家伙究竟在想什么?
身陷困境,有机会摆脱却不思行动,反而期盼刘备前来。
要知道这刘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