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境迁，物理学派再也不是当年的小门小派。
雷恩在知道哈利、巴伦德和马特要搞事，自然要去窥屏一下的。
有座空间型的传奇法师塔就有这个好，因为靠近无底深渊那边的空域全被转化为传奇物理之地，雷恩只需一个念头，就能整座法师塔拉过去玩空降，瞬间把那里变为物理学派的绝对主场。
物理学派是尚武，啊呸，是注重实践的。
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
所以，雷恩法师塔里涌进来一大堆三代弟子也很合理吧。
15个公费生，外加马里诺自费生，以及二十几个转正为公费生的前助理，这四十多号人是见过世面的。
机会难得，雷恩顺便把提前招的新一批自费生，以及之前速成班回来深造的那批人也带上了。
打过兽人，不见得看过恶魔。
长见识还是非常重要的。
即便现在有百多号人，在11层这个有着过千平米的宽广大厅里，丝毫没拥挤的感觉。
弟子们三两成群地聚在一块，认真地盯着眼前那数十个竖起来的虚幻屏幕。
这些屏幕几乎是全方位多角度，等于开全图状态俯瞰着喀巴列克要塞。
到了现在这境界，雷恩基本用不上火蝠守家了，就把多余的火蝠都散出去丢战场上窥屏。
事实证明，火蝠的视界总是有点糟，在飞行状态下，传回的影响画面相当糊，且颤抖不停。对此，雷恩很贴心地在这些投影屏上标个【毛式】两个字。寓意是他们跟毛子的无人机一样画质糊得将近是像素风。
画质好一点的就是雷恩自己通过物理网控制的法师之眼。
可惜，这个法术雷恩改良了好多次，都没法达到心目中的效果，大概就是1K的分辨率，但这些画面显然更稳定。
最清晰的，莫过于眼魔传回的视像乃至声音信号。
这种8K高清大屏，显然是他家徒孙最爱看的。
为了徒孙们有更良好的观看体验，雷恩允许他们操控法师之眼的镜头，对着屏幕，只需要他们作出一个食指和大拇指撑开的动作，就能放大某个方向上的画面，获得更近距离更高清的视觉体验。
“师祖，对面那恶心要塞里的就是恶魔吗？”别怪他们，有些平民子弟，长这么大就没离开过自家村子，进入学院已经是第一次背井离乡了。
而久居家族里的贵族子弟同样没加过什么是恶魔。
没见识这是没办法的事。
雷恩点点头，平淡地：“没错。”
简单一个答案，让好些徒孙一阵小紧张。
他们从小就被告知，卡拉克人用血肉之躯顶着恶魔之口不断涌出的恶魔大军，他们所负担的重税也是因此而来。那种妖魔化的印象早已成了他们的刻板印象。
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雷恩很清楚自家弟子哈利的套路，宽慰他们：“恶魔被杀，也会死。某种意义上，他们跟人类没什么不同，也就是身体素质强大点。你们掌握了魔法的力量，同样可以轻易杀死他们。”
正好在直播画面上，哈利正向三代弟子们演示，屠魔也可以很容易。
喀巴列克外面，萦绕着可怕雷光的电塔，冒着阴森寒气的冰霜塔，散发着幽幽蓝光的奥术塔，各种防御塔以围三阙一的形式，三面包围喀巴列克要塞。
太绝了。
这些魔法塔出现之初，要塞守军不是没尝试过冲锋拆塔。
拆一座，哈利有本事建三座。
在物理网里注入大量土元素之后，哈利的造塔工艺已经到了复制粘贴的地步。在脑海中回忆出一座塔楼应有的结构，注入土元素，然后留下元素通道，不消十分钟就是一座魔法塔。
一个比得上IMAX巨幕的主屏幕画面里，屏幕左方，数以千计长相狰狞的恶魔杀出要塞。
与此同时，一道由地、水、火、风、加奥术元素所组成的元素幕墙立刻出现在所有旁观者视界的右方。
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泰坦之手把这数以千计的元素光球向前一推，这道元素之墙立刻向前，化作一泻而下的元素暴雨朝恶魔大军劈头盖脸地轰过去。
苦逼的恶魔根本来不及闪避，直接用自己的天灵盖考验这些元素光球的威能。
冲在最前方的是一大群猿魔，这些粗壮的怪物第一眼看上去像是一只强大的肌肉发达的猩猩，然而在它阴冷的红色眼睛中燃烧着的残忍显示着它充满着憎恨的高等智力。它的面容过多的被从它的下颚中伸出的一对过长的利齿所占据。它的皮肤锈红色而且上面布满了污垢。
一条连锁闪电过去，即便听不真切，光看着那些炸碎的猿魔脑袋瓜，三代弟子们也能脑补出“砰砰砰”的一阵连续不断的脑袋炸碎的声音。
整片地区就好像成了血肉磨坊，无数焦黑的血肉炸碎四溅，纷纷扬扬地撒了一地，竟硬生生在这块黑红色的大地上又铺了一层。
这仅仅是开始，大家注意到，要塞周围多了好多个猩红色的幽冷光门，那是恶魔的传送门。似乎有高阶恶魔正在把自己的仆从召唤到恶魔要塞周边。
然而不管是一大群颤抖的圆胖小恶魔蹦蹦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