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鹿侯对江凡深恶痛绝,其人所言应该不虚。” “但我们为何一定要在此动手?这里毕竟是楚军水师重地,等他出来再行动手也不迟。”第三名圣者道。 “不妥,其一,江凡乘白鹭而来,一旦离去,根本不知会去往何方,我凤家金顶秃鹫并不在此,一旦被其升空,无以找寻。其二,虞倾城既然制造机会给我等动手,便该妥善利用,这千里鄱云湖,无所遁形,正是好所在。而且巨鹿侯深恶江凡,答应在周边加强戒备,如此有强弓硬弩,至少可以防备白鹭降落,使得那江凡无法借空中遁逃。” 第三名圣者分析道。 “还有三点。”吊死鬼道:“若巨鹿侯探子所言属实,两人显然未曾在我凤家之事上达成一致,不能给他继续继续谈下去的机会。另外,此子对我延寿星君步步紧逼,星君密函语气紧迫,似拖不过这两日。皇主,延寿之事关系天家血脉延续,不可掉以轻心。” 他在凤辰面前似乎很有话语权,凤辰面色虽然异常阴沉,却并未反驳。 “继续说。” 吊死鬼道:“这江凡在忽赤山破坏皇主机缘,此番探查落星礁必有所图,我们也该一报还一报!” 凤辰手中死死捏着梦婵娟的密函,眼神凝聚着凌厉的杀机。 正在此时,又有一名圣者匆匆赶来。 “禀皇主……”他左右看看,似乎有些顾忌。 凤辰看他一眼:“但说无妨。” “是,那路周并未有变,依照皇主命令送信给司马荆之后,便寻了我凤家暗桩所在疗伤,三日前已经启程赶来听用。” 凤辰微微点头:“此人敢说敢做,头脑缜密,忠诚可嘉,经过此番考验,可以委以更大重任,此行让他不必参战,带上一些人手负责监视外围。王浩何在?” 吊死鬼道:“王浩今早已经抵达,召集了星罗卫好手四十六人,皆为尊者境以上,其中圣者十人,随时听用。” 凤辰唇角泛起冰冷:“很好,看来,我们要再次会会这位江渔郎。不过尊者境不必参战,动手之际布下南天削杀阵削弱对方。” 吊死鬼很满意道:“有南天削杀阵加持更加稳妥。如今我们有圣境十五人,加上皇主和我手中四大尸傀,就算那江渔郎有所谓七老助阵,也插翅难飞。” “不错,何况方才所言,黄泉宗地藏法王已经携带四名强者赶来,今晚可至。江凡自以为有七老护身安全无虞,却不想英鹿、虞倾城、黄泉宗和我凤家都已经达成一致,势必要将他留在鄱云湖。” “这七老到底何等来历可曾查访清楚?”凤辰此次居然小心了许多。 吊死鬼道:“那日在忽赤山和皇主对阵的渔翁在列。根据时候查访形貌以及白鹭群之事佐证,应为人间四隐之一,白鹭洲渔翁。” 凤辰目光一闪,脸上泛起冰冷:“不做隐者安度晚年,反而出世与本皇主作对,很好。上次本皇主六变未成,此次定要亲手将其斩杀。” 吊死鬼道:“渔翁来历神秘,世人仅知其二十余年枯坐白鹭洲,却不知其人究竟是谁,皇主莫要掉以轻心。” 凤辰冷哼一声:“将死之人,是谁已经不重要。” 吊死鬼道:“还有一人,据虞倾城密函称,乃界海三仙中白衣酒仙闻人风流。” 凤辰眉头一皱:“太白居?他们和江凡什么关系!” 吊死鬼道:“虞倾城言,江凡以当初赠菜情分请他们出手帮忙渡江并做一回护卫,交易尔,且此人似乎并不清楚要与我凤家敌对。” 凤辰冷哼一声:“原来如此。其他几人可有消息。” 吊死鬼道:“一人腰悬短斧,形貌虽无人识得,不过老夫分析,应为白鹭洲樵夫。其余三人,一人神出鬼没,从未有人见其形。另一人手拿烟枪,但江湖从未见其人,亦未曾有人闻其名。最后一人黑布包头,只露双眼,无以分辨。” 一名圣者道:“但属下肯定此人并非孙道通,此老仍在闵州一带行医,并未与那渔夫同行。” 有人提出疑问:“孙道通形貌世人不知,如何肯定?” 那圣者道:“医术,做不得假,我星罗卫扮作难民试探,发现其医术果真鬼神莫测,不可能是其他人。” 吊死鬼点点头:“甚好,孙道通……声名远博,不与他冲突最好。” 凤辰道:“傀老,你似乎很忌惮那孙道通?” 吊死鬼沉吟片刻:“此人名传于世近三百年,活这么久,修为到底几何实在无法揣测,但在南疆,老夫曾风闻一个异常庞大的炼蛊门派被他一夜之间夷为平地,这件事就算五个老夫加上所有尸傀也做不到。” 凤辰神色一动:“天下有此等强者?” “风闻而已,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