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野纱织闻言眉头微微皱起,“既然这样,那就什么都不用做。” “这确实是明哲保身的好主意。” 何翘楚眼睛微微眯起,忽而流露一丝可惜,“但如你说的一样,下次再碰到这种机会,就得猴年马月了。” 月野纱织牵着马,没有开口。 在她的认知里,想干就干,哪用得着纠结什么。 “我决定了。” 何翘楚吹拂着清晨的微风,呼吸着雨后的新鲜空气,片刻后,一改之前的懒散,眼中射出狼一般的光泽。 “既然这机会千载难逢,那就无需有什么顾忌。” “吃掉陈家的资源,我何家至少省却好几年的功夫。” “哪怕风险再大,也值得一搏。” 顿了顿,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笑容,“而且,那位李先生之所以能拿下霍家,也是因为赌局在前,有海港的律法在,他终究不敢肆无忌惮。” “商界竞争本就是司空见惯的事,我做的这些虽不地道,但合法合规,他就算再疯,也不能当众杀了我,再灭了何家吧?” “若真是这样,恐怕整个海港都将排斥他,就连特首也要出手针对。” 月野纱织闻言淡淡开口,“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简单。” 何翘楚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笑容,“我虽动不了霍家的固定资产,却能吃掉他们的资源和客户!” “看着吧,何家就要崛起了。” 月野纱织默默牵着马,神情不动。 那烈马在她手中,乖驯的如同小泰迪似的。 …… 虽说雨停了,但海港的天还是灰蒙蒙的,气温也低了不少,天气部门呼吁市民多穿衣服,以免感冒。 街道上的行人,肉眼可见的少了几分,谁也不想在如此冷清的环境下逛街,而经过一夜休整后,陈家一行人也再次聚集,来到会议室中。 会议室内的气氛,远比外面更加沉闷,风雨欲来。 所有人都戚戚然的坐在那,看着桌面上那勃发的仙人掌,悲从心来。 良久之后,这沉闷的气氛终于被打破。 “砰!” 一声沉闷巨响,陈家老四站起来喊道:“爸,要我说,咱们家落到这个地步,都怪陈子娴!” “不就是一百五十亿吗?当时还了就没事了,非要当老赖,那李先生不屑跟我们计较,这才宽泛了三天时间,可她呢?还不知悔改!” “现在好了,别说一百五十亿了,整个陈家都没了,那些不动产一旦交出去,我们都得睡大街喝西北风!” 坐在他旁边的高层,都微微点头,似是赞同这个说法。 若不是陈子娴心眼太多,陈家何至如此? “老四,你怎么说话呢?” 陈荣昌一拍桌子吼道:“子娴当初这么做,还不是为了陈家?况且,当初这个决定是大家一致认可的,现在出了这档子事,一股脑推到她身上,这不是过河拆桥吗?” “是,她是为陈家好。” 陈棱峰冷哼一声,“所以大家都愿意让她当董事长,可现在呢?咱家都快破产了啊,都要塌了,这难道不是因为她决策失误?” “你给我闭嘴!” 看了眼一言不发的陈子娴,陈荣昌怒不可遏地吼道:“现在翻后账有意思吗?” “我这不是翻后账,是追究责任。” 陈凌峰语气强势地道:“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听陈吟的,她才是我陈家的希望!” “啪!” 原本还安静坐着的陈子娴,一听这话,顿时如触碰到逆鳞一样,直接炸了毛。 她拿起烟灰缸猛地往地上一砸,喝道:“陈凌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凌峰丝毫不怕如今的陈子娴,针锋相对道:“当然是明面上的意思,陈吟说的没错,你就是心术不正。”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起来,“对啊,陈吟当初说的有道理。” “我们是豪门,不是小公司,肯定是诚信为本,哪能当老赖呢。” “陈子娴,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决策失败也就算了,还敢直呼长辈名讳,没大没小。” 众人七嘴八舌,纷纷声讨,陈子娴的俏脸也寒彻如冰。 狡兔死,走狗烹,当初的决策是大家一致认可的,现在出了这档子事,竟都撇清关系,拿她背锅。 “够了!” 见到场面乱哄哄的,便是历经世事的老人,此时也皱紧眉头,喝出一声。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