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婉荷刚离开,顾若言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接到了黑桃九的电话。 “主人,您……您对幻彩最近的事情有所了解吗?” 对面的黑桃九显得有些犹豫,他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又不敢说。 顾若言皱了皱眉:“不知道,全部说出来。” “幻彩这两天被罗氏家族长子罗浮冬攻击,现在已经濒临破产了,并且罗浮冬两次私下会见鹿溪,虽然说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但每次见完鹿溪的情绪都很糟糕。” “特别是早上,据艺术家描述,鹿溪哭得眼睛都红了,我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所以立刻联系您,希望您能做出决定。” “我马上回去。” 顾若言果断道,随后挂掉电话。 心中充斥着浓烈的愧疚,他其实有感觉到这两天的鹿溪情绪不太对劲,但却因为个人愿意疏于关心,没想到事态已经发展到这么严重了。 而且鹿溪早上竟然哭了? 和鹿溪相处这么久,顾若言深深清楚自己这一位名义上的妻子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她性格中的坚韧程度超越了自己认识的绝大部分人。 究竟是遇到了什么样的打击,才会绷不住情绪? 一想到鹿溪竟然会哭得眼眶红肿,顾若言就感觉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心疼。 他要用最快的速度见到鹿溪! “我有点事情,要回去一趟。” 顾若言果断道,说完便转身离开。 “好,是你老婆的事吗?” “对。” 司空明月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看着顾若言离开。 —— 车上,顾若言一路超速,开出风驰电掣般的速度。 他一边单手开法拉利,一边打电话给鹿溪。 第一个电话没有人接,第二个电话同样没有人接。 直到第三个电话响了很久,才被那边的鹿溪接起。 “老婆,你怎么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才传来鹿溪不含任何情感的声音:“我不是你老婆。” 坏了…… 仅凭这一句话,顾若言就知道这次鹿溪之所以情绪失控,极大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再联想到罗氏家族的罗浮冬攻击幻彩,以及罗浮冬和司空明月的关系,他都能预想到那一幕—— 罗浮冬将自己与司空明月的合照发给鹿溪,从而引起误会! “你等我半小时,我马上去找你。” 没有任何解释,顾若言只说了这一句话,就将电话挂掉。 这种事情在电话说只会越说越糊涂,他需要当面和鹿溪解释清楚。 挂完电话后,顾若言又单独给艺术家打了个电话,让其保护好鹿溪的安全,不要出任何意外。 一百多公里的时间,顾若言仅仅用了半个小时时间就从鹜岛赶到榕城。 法拉利的油门都要被他踩冒烟了。 要不是这辆车的车牌已经被他录进白名单,就他刚才路上的开法直升机都得出动。 来到通运大厦门口,顾若言才发现之前蒸蒸日上的幻彩已经消失不见,变成了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最简单的来说,人流量和大量空出来的停车位就说明了这一切。 不仅如此,在门口还有好长一群拉着横幅的中老年人,他们穿着一身白衣挡在幻彩集团的大门通道处,每个人脸上都装满了沉重的哀痛。 而那条长长的横幅赫然是“为我女儿服用幻彩医美三无产品死亡讨回公道!” 十几个中老年人将大门口团团围住,在他们身后竟然还有一口瓷实的黑色棺材! “大家评评理啊!我女儿前一个月用了这家公司的产品,没几天就死了,现在这家无良企业推脱责任,还说要去法院告我们!你们说该怎么办?” “我们只是一个可怜的小老百姓,跟这些资本家斗不了,我可以受委屈,但是我那可怜的女儿该怎么办啊?” “我希望大家能够帮帮我,就算不能够打倒这家血腥的资本家,但也希望能让大家避免再受到像我女儿一样的伤害!” 一位衣着朴素的农妇拿着一张黑白照片,痛哭流涕地跪坐在大门口,不断控诉幻彩犯下所谓的种种罪行。 四周的工作人员躲避得唯恐不及,而在大门外更是围着一群类似于记者的群体,正拿着手机或摄像机对幻彩的大门反复拍摄。 眯了眯眼,顾若言一眼就看出来这是来碰瓷的。 那口棺材里确实有个人,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