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一字长蛇阵繁琐复杂。 不比锥矢阵那般简单。 孙子兵法上,虽有记载,但习得之人不多。 至少在扶摇麾下,只有刘金略懂皮毛。 他必须要教导三军,让彼此默契。 要不然,他引楚军而来,仓促之间,难以入阵。 一个时辰后,扶摇率领三千骑兵,趁着夜色离开了营地。 他清楚,自己这是在冒险。 但,扶摇更清楚,他别无选择。 在幕府中,他突然想起王翦手中没有兵马,只是孤身南下。 项燕不是凡俗,自然不会放任蒙恬回师。 如此一来,为李信断后。 破局者,只能是他与内史腾。 所以,在意识到这一点,扶摇便决定吃掉这三万步骑。 以性命为李信搏生机。 演一字长蛇,是否能够吃掉这三万楚军步骑,扶摇也没有信心。 但,他现在是一军主将,他必须要表现出绝对的信心。 “驾……” 今夜,夜色不浓,有月华倾洒。 大军所行,皆为官道。 一路上,更是斥候探路,自然畅通无阻。 大秦锐士,对于扶摇极为的信任。 特别是扶摇率领三千骑兵之时。 他们都清楚,扶摇率领三千骑兵,曾立下赫赫战功,创造了奇迹。 扶摇的种种事迹,给予了他们强大的信心。 ........ “羌芜千夫长,公子仅率三千骑兵,是否......”刘金欲言又止。 他只是降将,有些话不方便说。 当扶摇做出决定,他自然只能遵从,但心中的担忧不仅没有消减,反而是更为的浓郁。 闻言,羌芜看了一眼刘金,笑了笑,道: “刘金千夫长,你担忧公子,还不如担忧我等自己!” “相比于公子,我等才是最危险的!” 羌芜宽慰了一番刘金,现在他们是袍泽,需要同心协力,他自然希望刘金放下包袱。 “多谢千夫长,我明白了。” 三人合计之后,张威率领一部分骑兵开路,刘金率军居中,羌芜断后。 一时间,三人率军朝着预订地点推进。 他们需要在战争爆发之前,做好一些部署,等扶摇引来楚军步骑。 ....... “将军,我军再有一日时间,便可以抵达新蔡。” 中军司马朝着熊承:“斥候传来消息,附近没有秦军斥候出没!” “将军,我们是在此安营扎寨,还是继续行军?” 闻言,熊承思考了半响,道:“今夜月色不错,下令,让将士们坚持一下,继续前推二十里。” “在上将军聚兵之际,却将我等派遣而出,由此可见,在上将军看来,新蔡有危险!” “这一次秦军南下,意图灭我大楚。” “我等当小心谨慎,否则赵,魏,燕,韩,便是我等的前车之鉴!” “诺。” 点头答应一声,中军司马心头一震,就就欲转身离去。 这一刻,熊承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同时传令,加大斥候的范围,本将心头有些不安!” “斗庄已经死了,本将可不想步其后尘!” “诺。” 望着军司马离去,熊承眼中掠过一抹精光。 项燕在楚军中权威日盛,他作为楚国王族,熊承自然也有勃勃野心。 但是他清楚,想要完成心中所想,就必须要牢牢抓住军队。 这一次,项燕让他率军南下,支援新蔡,熊承敏锐的意识到,这是一次绝佳的机会。 正因为如此,他心中极为的警慎。 当然,他的运气也不错。 从平舆至新蔡,几乎一马平川的平原开阔地,只要小心一些,根本难以遇见伏兵。 不至于像斗庄一样,前功尽弃。 此刻的熊承,还不清楚,项燕已经派遣景从率军五万南下。 心中依旧做着王霸之梦。 作为王族中人,心中多少都是有些野心的。 “将军,上将军有消息传来!” 传令兵将铜管递给熊承,熊承脸色骤变。 打开铜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