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惶恐!” 顿弱朝着秦王政肃然一躬,语气坚定:“我大秦储君为何人,当由王上一言而定!” “臣只是王的臣!” 望着惶恐不安的顿弱,秦王政也是无奈摇头:“寡人没有别的意思,正好与你谈及此事,才想着问一问你的意见!” “不要多想!” “臣没有多想,臣只是王的臣子!” “无趣,这一点你就比不上长史!”秦王政笑了笑,朝着顿弱,道:“坐吧,给寡人详细说一说齐地的事情!” “诺。” 一个时辰后,顿弱告辞离去。 秦王政抿了一口茶水,朝着门廊下的赵高,道:“传公子扶摇入章台宫!” “诺。” 望着赵高离去,秦王政心中想法万千:“老家伙,上卿说的可是事实?” “禀王上,于稷下学宫引动浩然正气漫天,文气加身的确实是十三公子!”黑衣老人出现在章台宫中,腰间别着一柄烂竹剑。 “后胜确实很看重公子,他将希望压在了公子身上!” “呵呵.......” 冷笑一声,秦王政语气幽幽:“可寡人这儿子,也大逆不道至极,不是么?” ......... “公子,王上召见!” 见到扶摇,赵高恭声,道。 他心里清楚,扶摇是秦王政看重的子嗣,他自然不敢大意。 看了一眼赵高,扶摇开口,道:“赵府令,父王召见,不知有何事儿?” “禀公子,臣不知!” 赵高苦笑,朝着扶摇,道:“王上心思,臣不敢妄自揣测!” “陈卓,备车入章台宫!” “诺。” 一路无话,扶摇跟随着赵高来到了章台宫中。 在章台宫中站定,扶摇连忙朝着秦王政行礼:“儿臣扶摇拜见父王,父王万年,大秦万年——!” 秦王政放下手中的竹简,从王座上起身走了下来,来到扶摇跟前,伸手抬起扶摇的下巴,双眸冷漠:“寡人还是你的父,你的王么?" “你还是寡人的臣,寡人的子吗?” 这一刻,扶摇心虚,脸上露出一抹讨好的笑:“父王自然是儿臣的父王,儿臣自然是父王的儿臣!” “父在前,王在后!” “儿在前,臣在后!” 扶摇自然清楚,东窗事发了。 他在临淄的事,传到了秦王政耳中! “呵呵,寡人乃禽兽也,又如何当得起你儒家亲传的君父?” 这一刻,秦王政咬牙切齿:“天下苦秦久矣?” “告诉寡人,天下人苦秦,你苦不苦?” “父王息怒!” 顾不上其他,扶摇连忙跳开,朝着章台宫外撒丫子狂奔:“父王息怒啊!” 他看到了秦王政手中的家法! 于是,咸阳宫中,便出现了这样一幕。 扶摇在前狂奔,口中连连求饶:“父王息怒!” 秦王政手握藤条,在后面追赶,破口大骂:“兔崽子站住!” 黑衣老人坐在章台宫一角,看着父追子奔的这一幕,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微笑。 也不知道多少年了。 秦王政很少被气到这个程度! 之前的扶苏虽然气人,但是扶苏是个老实人,挨揍的时候要立正,绝对不会逃跑,结果十三公子,一下没挨上,惨叫声传遍了整个章台宫内外。 他喝着酒,看着热闹。 他清楚,秦王政并没有真正的震怒,要不然,以秦王政修为,扶摇连章台宫都走不出。 半个时辰后,扶摇望着前面手中握着藤条,脸色难看的秦王政:“父王,儿臣只是为了打入反贼的内部,不是故意的!” 这个时候,扶摇掏出《劝学》:“父王,这玩意,儿臣也看不懂,就当做儿臣此行给您礼物了!” “不够!” 接过《劝学》秦王政冷漠的吐出两个字。 闻言,扶摇不由得头皮发麻,很显然这位主,是盯上他的钱粮,为了让秦王政下得来台,只好苦笑,道:“父王,三成!” “寡人要五成!” “您怎么不去........” 看着秦王政冷漠的双眸,扶摇缩了缩脖子:“四成,不能再多了!” “儿臣给了上卿一成,给了后胜一成,给父王四成,儿臣也只剩下四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