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两个被孩子们包围住的身影。
闪闪发光,在人群中很容易就能看见。
有着和其他孩子格格不入的成熟气质。
望月奈奈眯了眯眼,默默退去。
时间来到了周五,本来是她下了课之后自己回去的,但今天诸伏景光提早下了班来接她。
“我们去接佑佑吧。”佑佑也快放学了,望月奈奈想他了。
这几天佑佑吃醋吃得厉害,她心虚极了。
因为她白天不去陪他,反而去陪其他小朋友了。
佑佑用那双猫眼可怜巴巴地望着她的时候,她心都要碎了。
不过等她弄好身份了,她肯定就去幼儿园找他玩!
诸伏景光笑了笑:“高明哥把佑佑接过去住两天,他已经到了。”
“啊?”
“好吧。”刚刚还上扬的声音瞬间低了下来。
见不到儿子了。望月奈奈失落地低下头,捏着自己的手指。
“那我们这周末干嘛呀?”趁着红灯,她牵了牵他的衣角,声音弱弱地问他。
要不他们俩也去长野县住吧?她有点想提议这个。
“等下回去收拾行李,我们去神奈川泡温泉。”
诶?神奈川?
过二人世界吗?
望月奈奈红了脸,内心生出期待。
这次总可以泡同一个温泉了吧。
她在想什么!她羞愧地捂住脸。
诸伏景光看着她泛红的侧脸,可惜红灯转绿,只能将视线移回来。
想到口袋里放着的戒指。
他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了。
(#^_^#)
*
晚上八点,他们在夜色中抵达了神奈川温泉旅社。
携手故人,旧地重游。
时过境迁,这里的人、事、物已经和记忆中完全不一样了,逐渐泛黄褪色消逝在长河中。
这四年里,诸伏景光都会在四月底独自一人来到这里。
睡在当时他们订的那个房间,去看那场曾经在星光璀璨下许下美好愿望的烟火盛宴。
每到那几天,都是不眠之夜。
无法入睡,只要一闭上眼,她的笑、她的声音、她的身影都会细细麻麻钻入脑子,把他的心揪得生疼,而他也心甘情愿陷入这无止境的纠缠捆绑中。
那几天,是他们第一次亲吻,第一次同床共枕,第一次旅行……
在漫天绚烂下,还约定第二年还要来到这里。
然而第二年,只有他如约而至。
身旁那个紧紧依偎的身影却再也不见了。
他有时甚至觉得他快支撑不下去了。
很累,想休息一下,却发现心空落落的无处可依。
他才是那个该死的人,不是吗?
人生逐渐没有了意义,连笑都成了一种掩饰内心麻木的习惯,而不是发自内心的感受。
看着佑佑那张集合了他和她所有特点的脸,他既高兴,又痛苦。
没人知道他有多绝望,没人知道他有多难过,为了佑佑,为了哥哥和朋友,他不得不装出一副坚强从容的样子。
殊不知内心早就满目疮痍、杂草不生。
他当时病得很重。
偏执、阴暗、抑郁、了无生机,但他伪装的很好,只有在无人的时候,他才敢流泪,混着淋浴头喷洒下来的水,出来时只有布满血丝的通红眼眶暴露出他先前的发泄。
他没有去治病,强大的心理素质让他可以控制自己的躯体不受情绪影响,他不会做出自残的行为来。
躯体和灵魂已经分为两半,躯体在认真地做一个人好好生活着,灵魂在愉悦地自毁。
“老公,你看我背上是不是被虫子咬了。”望月奈奈感觉背后露在外面的肌肤有点痒,往后凑了凑却看不见那里是个什么情况。
听到她清甜的声音,诸伏景光瞬间从恍若隔世中清醒过来。
内心的荒芜土地绽放出簇簇生机勃勃的花,向阳而生。
他正蹲在地上把洗漱用品理出来,闻言立马站起来走过去帮她检查。
瓷白细腻的背部肌肤上有一个明显的小红疙瘩,旁边还有她挠的爪痕,看起来有点触目惊心。
少女正皱着脸苦恼地往后看,又伸出她的小爪子往那边挠。
诸伏景光皱起眉头抓住她的手腕,声音不自觉有点冷:“别挠了,都快挠出血了。”
“你好凶。”望月奈奈忍受着痒意,听到他沉声冷硬的语气顿时不开心了。
诸伏景光软了眉眼,语气柔了下来:“我错了,我给你拿草药膏涂一涂。”
从行李箱拿出驱虫止痒的药膏,用指腹捻了一点出来,小心翼翼涂在周围。
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