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西南的巫医,也就是周全周大夫的师傅,当年他在我们这儿赫赫有名,后来因为一场意外死了。” “死了?”陆知惊讶住了。 “恩,”宴欢点头:“很多年之前就去世了,他去世之后周全才接得他衣钵。” “他的医术在西南极其高超,后来的周大夫连他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有他的书吗?我想看看。” “有,我给你找,”宴欢听到陆知的请求,亲自去帮她找书。 陆知看着照片上的人出神,直到宴欢将一本手写的医术秘籍递过来,她看见上面的名字时,才知道这个老头真的就是少时住在她家隔壁的老头。 不是死了吗? 怎么会出现在外面?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牵连? 难道说当初的死不过是假死? “为什么会去世了?看照片他应该不是年纪很大才是。” “据说当时,他医术很高明,有很多弟子,但是一夜之间,整个府上的人全部都中毒身亡,只有周大夫,那天出门外诊躲过一劫,等他回去的时候,整个府上的人都没了。” “后来他办了整个府上的丧事,然后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继承他的衣钵,成为整个四九城最厉害的大夫。” 傅思听到这话,有些疑惑:“你们就没有想过为什么整个府上的人都死了,只有他会逃过一劫?” 宴欢叹了口气:“怎么会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如果想查很快就能查出来,但是没有办法,四九城里缺大夫,如果将周全关押起来了,那以后四九城里但凡是有人生病了怎么办?不光是我们这些三大家族的人,就连外面的贫民看病也都是周大夫的弟子看的。” “一家独大的情况下,谁敢让他怎么样?” “就好比这一次周大夫的满门又被灭了,整个四九城里陷入了半瘫痪,三大家族为了防止雇佣的人有二心,给他们下了毒,虽不致命,但是需要每月服用一次解药,周大夫出事不见了,三个府上的人全都瘫痪了。” 陆知听着宴欢的话,心里有些难受。 在西南这种地方,人命真的不值钱,为了所谓的雇佣关系就给人下毒。 一点人道主义都没有。 傅思跟陆知对视一眼,都没说话,叹了口气。 宴欢见此,很平静地笑了笑:“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但是西南不比外面的世界,每个地方的规则体系都不一样,处境代表一切。” “铃兰小姐,少爷找你。” 青河站在门口喊了一声,陆知出了阁楼,就看见宴闻背着手站在一棵香樟树下。 在思考着什么。 “宴少。” “铃兰小姐,我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 陆知问完,宴闻就伸出手,摊开掌心,上面有一粒黑色的药丸:“这个解药,我想问问你能不能根据这个配方将解药研制出来。” 陆知低头看着躺在他掌心上的解药。 心想,何须研制?这就是老娘做的。 只是不能告诉你而已。 陆知目光从他掌心中缓缓抬起来:“宴少爷,不能。” “为什么?” “这是你们西南境地的事情,我不想参与其中,我现在只想快点回家,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如果我将解药研制出来,很难确定你们会不会因为我会医术而把我留在这个,说难听点就,就是将我终身囚禁起来。” 宴闻一哽,就连站在一旁的青河目光中都闪过一丝丝诧异。 真的是神了。这都能想出来? 她的所思所想不就是宴先生的所思所想吗? 西南现在缺大夫,不说宴欢的病了,就说现在城里气氛这么紧张,表示真发生什么事情,她们连个救命的人都没有。M.. 宴启山今天很明确地告诉宴闻,无论如何一定要将他们留在西南。 最起码要让他们教出一批学生。 “人心都是自私的,你们西南现在处境堪忧,自然想找一些对自己有益处的人留下来,而我恰好就是对你们有益处的人,但是宴少爷做人不能忘本,我救家姐的性命不求你们回报,但你不该用那些肮脏的心思算计我们吧?最起码从一开始我们都很坦诚。” “我向铃兰小姐保证,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陆知反驳:“你的保证做得了主吗?” 谁不知道整个西南都是宴启山在做主?至于宴闻,他的提议只能起到参考作用。 要是信他自己才是真的傻。 “宴少找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