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巴还分菜园子的泥巴和不是菜园子里的泥巴?”陆知不解。 宴欢防止丫头说错话,赶紧开口:“铃兰小姐有所不知。西南腹地的情况跟你们外面的情况不同,当初西南的祖先为了能让西南人民生活得更好。特意选了几处比较适合人群居住的地方建了城,而那些不适合建城的地方,都是因为山外的泥土不如城里的紧致。” “西南多山,如果泥土太过松散,下大雨的时候很有可能会引发泥石流。” 陆知讶异了一声:“这样啊!” “那我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有人穿着我的鞋子出去了?” 主打的就是一个真诚,陆知眨巴着眼睛望着宴欢,一脸不明所以。 宴欢看了眼丫头,有些苛责的意思,丫头立马就懂了,经历过上一次的事情之后,再也不敢得罪他们:“兴许是早上园子里有人浇了水。” 陆知心里好笑,面上哦了声:“那我就不知道了。” 丫鬟见陆知没有继续找茬儿的意思,狠狠松了口气。 生怕他们跟上次一样咄咄逼人,又闹出什么矛盾来,然后又搬走,真要这么继续两回,他们家小姐的命可就没了。 陆知早上给宴欢把了脉,然后就蹲在院子里捣鼓药材,宴欢坐在树荫下的石凳上望着她。 西南就是好啊,大夏天的不需要空调也不热。 “铃兰小姐不去外面看诊了吗?” “宴少不是带着大夫取代了我们吗?”陆知悠悠问。 “但那些大夫到底还是没有铃兰小姐你们心善,他们给那些病人开的药........一言难尽,民众们怨声载道,本来一天就能治好的病现在得一周。”M.. 陆知挑了挑眉:“你们这个举动就相当于砸了人家的饭碗,人家心里肯定有意见了,拿你们这些当权者没有办法,只能把气撒到那些贫苦的百姓身上去了,而我们不同,我们一不为利,二不为权,在你们西南腹地挣再多的钱对于我们而言都无用,主打一个全凭心情做事。” 宴欢被陆知诙谐的语气逗笑了,捂着嘴轻笑:“也是。” ........ “齐家主最近似乎在给齐小姐寻良婿。” 宴启山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什么良婿?” “齐家跟我们宴家有婚约在身,齐访这是什么意思?” 青河摇了摇头:“不太清楚。” “我听齐家的人说好像是齐家主对宴家屡次延迟心生不满了,但又没有拿到明面儿上来说,暗地里已经在为齐小姐选其他良婿了。” “简直就是胡闹。” 宴启山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气得浑身颤抖。 齐家是这盘棋的关键,他要是折身出去了,事成之后谁来背锅,谁来为这一切付出代价? 齐访这是要脱离他的掌控啊! 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他倒要看看齐访到底能不能把齐家摘出去。 “去齐家。” 宴启山怒气冲冲出门,一路朝着齐家去,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四九城里裁缝铺子里的老板从里面出来,手中端着红布,鲜红鲜红的,一看就是做嫁衣的料子。 “齐老兄这是在开始准备了?” 齐访见宴启山来了,也不惊慌,笑了声:“早就该准备了,茵儿年纪也不小了,再等下就要成老姑娘了,前些日子我找宴闻聊过,他表明对我家女儿确实是没有那个意向,也没有意思,贤侄的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总不能上赶着让我女儿倒贴,并且强人所难吧?” “我看宴闻对那位铃兰姑娘倒是有情有义。” 宴启山还没发作就被齐访怼了回来,俩人聊了几句,宴启山路过大街上时看见宴闻站在一群大夫身后,盯着他们给人义诊。 一股子怒火被压下去不少。 青河看见宴启山脸色不佳,支支吾吾开口:“要去把少爷喊回来吗?” “不必,让他晚上回来找我就行。” 宴启山放下马车帘子,朝着宴家而去,刚进去正好看见宴夫人带着丫鬟端着托盘准备去找陆知她们。 开口喊住了她:“东西让丫鬟送过去,你跟我过来一趟。” “怎么了你这是,大清早地出趟门回来脸色不佳。” 宴启山进屋子洗手,顺带将齐家的事情宴夫人说了一番,后者听闻,有些诧异。 “不可能,齐家跟我们家多年老友了,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那你得问问你儿子宴闻了,他当着齐访的面承认自己不喜欢人家姑娘,齐访又不是个傻子,还上赶着让自己女儿倒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