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中,是否可以避开?”
“必无可能。”
赤练心下冷哂,面上却很平静:
“幽境与现世完全重合,只是肉眼无法窥见而已,若现世遭劫,幽境必随之震荡,不可能以此逃脱。”
“那,八方庙呢?”
黎渊又问。
“八方庙……”
秦运看了黎渊一眼,沉默一瞬才道:
“避入八方庙里或许可以避开,但即便搜罗天下的香火,又能送多少人入庙?”
“这……”
黎渊回看了秦运一眼,心中有些肃然起敬。
惊闻此事,他只想着带上亲朋故旧人一同走,这老爷子居然想带上天下人一起?
“那,就只能等死?”
聂仙山脸色很不好看,他打破天罡后还未与任何人交过手呢。
“生路,在幽境之中。”
秦运瞥了一眼赤练,后者木着脸道:“幽境无所不在,无所不通,若能自幽境中寻到通往天市垣的道路,那自可避开此劫。”
‘她心里又在冷笑!’
赤练说话时,黎渊眉心微跳,皱起眉头。
他察觉到了恶意嘲弄,这女人这句话绝对不实,但幽境中的确有通往天市垣的道路。
那么,她隐瞒了什么?
“幽境……”
辛文华听的一头雾水,有心想问,却又慑于殿内的气氛太过凝重,只能压下疑惑。
“那前辈此来,是要小徒寻找这条道路?”
龙夕象已冷静下来。
“寻路是其一,但正如老夫所说,八方庙容不下天下人,幽境也如此,老夫认为真正破劫之法必在八方庙中,这也是老夫来此的目的。”
秦运这是方才道明来意:“黎渊身为开庙者,或许便有我等不知的优势,破劫之关键就在于他。”
“前辈也太看得起晚辈了。”
黎渊顿觉心头一沉,他这种小身板子,哪里扛得起这么重的担子?
但感觉到秦运犹如实质般的目光,还是硬着头皮拱手:“前辈若有吩咐,晚辈必鼎力配合。”
“移步聊一聊,如何?”
秦运看向龙夕象,后者眉头微皱,却又舒展,拉着聂仙山起身走出大殿,辛文华有心听听,但也还是跟着出去。
赤练没犹豫,转身就出殿。
殿内一静,黎渊只觉压力很大,不由得看向赤练出殿的背影:
“前辈,此人必有隐瞒。”
“老夫知道。”
秦运并不意外:“此人的神魄之中,有毒龙神留下的禁制,无法强搜,老夫虽有几分审讯手段,却也难免有所疏漏。”
“不过……”
他顿了顿,道:“老夫大抵知晓她隐藏了什么,只是方才不便于说罢了。”
“嗯?”
黎渊一怔:“不便于说?”
“她隐瞒了关于这三轮太阳的情报,这天外之人黑伞不离手,生怕暴露在日月之下……”
秦运瞥了一眼殿外持伞而立的赤练:
“若老夫所料不差,八方庙封禁此方天地的手段,便是这三轮大日,被阳光照见者,便无法离开这方天地!”
不对吧?
黎渊皱起眉头,他之前可是尝试过以那八方令牌,出了八方庙笼罩范围,且于幽境中看到了天市垣。
‘难道,只有通过令牌传送,才能离开八方庙笼罩的范围?’
“这点真实不虚。”
秦运很笃定:“龙魔祖师曾于幽境中探索百年,连十二口天运玄兵对应之路都搜罗出来,却根本没有找到通往天外的道路。”
“这……”
黎渊想了想,没有隐瞒,说起自己曾凭那枚令牌,走出此间幽境之事。
“令牌何在?”
秦运眸光陡然一亮,刹那的情绪外泄,让黎渊差点跳起来,这情绪浓烈的简直好似惊涛骇浪,差点将他淹没。
“这便是令牌。”
黎渊取出那枚‘黎渊之令’,递了过去。
“这令牌……”
秦运翻来覆去,甚至将令牌贴在眉心,片刻后还是皱着眉将其还给黎渊:
“这令牌,应只有你可以用。”
秦运起身踱步,似在思忖,片刻后,他道了声‘去去就回’,身形一转已消失在原地,一同消失的还有殿外的赤练。
“这是,去审问了?”
黎渊收起令牌,心中开始琢磨复盘起秦运与那赤练的话。
“未来有劫难,这毋庸置疑,至于这劫难来自于天外势力,还是太阳爆发,还不能定论,但后路,一定要提前找到……”
回想着上次聆天音所得,黎道爷心中很冷静。
他主动透漏那条幽境中通往天市垣的道路,也是这个原因,那条路明显不是一個人走的通的。
他之前的想法,是通过龙道主,老龙头邀五大道宗一同去开辟道路,可如今看来,只怕不成。
“若真的只有手持令牌者才能走出八方庙的隔绝,那可就麻烦了……”
黎渊心中正琢磨时,突听得殿外传来一声惊怒大叫。
不多时,秦运已回到大殿,他面沉如水,手里捏着把黑伞,伞柄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