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娘娘赏赐!” 翠珠赶紧接过,心头暗暗吃惊。 玉镯碧绿润滑,金钗精雕细琢,所费何止千金。 看来,这位浑蛋皇子的苦心,又白费了。 “这个蠢货,也知道说软话、卑躬屈膝了!真是难得一见!” 杨桂枝摇摇头,站起身来,冷冷一笑。 “孝子贤孙,可惜啊!可惜啊!” 杨桂枝的讥讽看在眼中,翠珠心头有些难受。 赵竑就那样不堪吗,被杨桂枝如此嫌弃? 离开皇宫的时候,赵竑的心情也莫名地轻松了起来。 尽管他知道这么多宿怨,不可能一时消除,但该做的都做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希望这样的“幡然悔悟”,会对他后面要做的事情有所帮助。 回到府中,门人告诉他有访客,正在大堂上等候。 “敢问阁下是……” 赵竑来到大堂,向黑着脸喝茶的华衣老者肃拜行礼。 李唐被派去了金陵找人,许胜去了临安城中寻找,几个熟悉府务的都不在府中,赵竑也不知道,这位老者是何方神圣。 “装神弄鬼,不知所谓!你这个狂妄自大的逆婿!” 华服老者面红耳赤,厉声呵斥起赵竑来。 逆婿? 赵竑心里一激灵。这不会是他的正牌泰山大人吧? “怎么,一年不见,就连你的老泰山都不认得呢?” 果然,老者冷笑一声,脸色难看至极。 “原来是老泰山。失敬失敬!” 赵竑顺坡下驴,故作惊愕状,笑容满面。 “几年不见,老泰山你可是憔悴多了!怪不得我刚才没有让出来。老泰山,你可要保重身子骨啊!” 赵竑的关切之情看在眼中,吴念冷冷哼了一声。 “老夫身子硬朗得很,无需你虚情假意!” 这个倔强的纨绔子弟,现在也变得油嘴滑舌了。 “老泰山,不要动怒!快!上茶!上好茶!” 赵竑大声喊了起来。 他能说,他和老头无冤无仇吗? “上个屁茶!气也被你气死了!” 吴念悻悻一句,看了看大堂口,又不耐烦地说道: “让所有的下人都滚远,都不要进来。老夫有话对你说!”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个窝囊废,吴念就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是自己的女儿“红杏出墙”,吴念的心里,却一点愧疚也没有。 要不是这个蠢货,自己的女儿也不至于那样。 “泰山,有什么要事,难道是莹莹回来了,让小婿过去接她?” 赵竑吩咐完下人,回到堂中,满脸赔笑问道。 “你想得倒美,早他……干什么去了?” 吴念心头更加恼怒,差一点爆粗。 自己两个不争气的子女,再加上这个王八蛋女婿,妥妥的荣华富贵,让这些家伙给玩没了。 “泰山,过去种种错事,都是小婿的不对。我已经知道错了。如果莹莹愿意,小婿愿意和她好好相处,体贴礼让,举案齐眉,不让老泰山费心。” 赵竑轻声说道,一本正经。 他既然已经在杨桂枝那里表过态,吴念这里,当然也一样。 跟谁过不是过。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命要紧。 “你……” 吴念看赵竑态度诚恳,微微一怔,随即狠下心肠。 这可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事关女儿和吴家的脸面,也事关吴家的兴衰,他必须有所决断。 “赵竑,你觉得你和莹莹,你们两个人还能继续过下去吗?” 吴念的话语温和了一些,让赵竑不由得一愣。 夫妻矛盾,双方父母只有劝和,没有劝散的。他的老泰山,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泰山,你有话直说。” 赵竑端起茶杯,心中隐隐觉得不妙。 他的老泰山,不会是让他和吴氏一刀两断吧? “赵竑,你和小女性子不和,分居多日。你就高抬贵手,好离好散,不要伤了彼此间的情分和气。” 果然,吴念寒着脸说了出来,意思明明白白。 “叔父,你的意思是让在下休了吴氏,从此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话既然已经说开,赵竑心头的那股傲气也被激发了出来。 本来,“负荆请罪”他就不愿意,现在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