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吏退下。 “放行!” 官差退回几步,轿子被抬起向前,没走几步,却被两个披甲的禁军拦住。 官差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两个禁军左右箍住。 “你们要……干什么?” “屁事不干,公然收受贿赂,你他尼昂这官差当的可真是轻松!” 杜二上前,一巴掌打飞了官差头上的帽子。 “听好了,这里我现在接管,你会被押往临安府受审!押下去!” 杜二趾高气扬挥挥手,禁军把垂头丧气的官差压了下去。 以前是这些皂吏对他们兄弟耀武扬威,现在发过来,心里头别提多舒坦。 朝廷推行新政,他们这些来自民间底层的禁军,深谙民生疾苦,正好可以明察暗访,作为监督之用。 “退回去!” 禁军们阻拦威逼下,两顶轿子又被抬了回来。 “你们想怎样?还想收第二次钱吗?回去告诉我们葛相公,到皇帝那里参你们一本!” 管事脸色铁青,狐假虎威。 “皇帝亲自下旨,临安府明文规定,凡出入城的轿子,都要盘查,看有没有裹脚。皇帝的旨意,你敢违抗吗?” 杜二指了指城墙上的告示,面色冷厉。 “你这厮贿赂公差,威胁禁军,视律法为无物,随意出入城门。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你……” 管事的脸色发白,再也说不出话来。 “落轿盘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杜二毫不客气,立刻下了军令。 管你什么葛相公郭相公,奉的是皇命,行的是律法,坦坦荡荡,谁也不在乎。 “好好好!别查了,罚金我出了!” 管事慌了神,就要掏钱出来,摆平这件事。 光天化日之下,府上的女子抛头露面,总不是件好事。 “看来是缠足了。不过,我们还是要盘查一下,看是第几次,然后要登记入册,月月去查。” 杜二看着管事,冷冷一笑。 “你有钱,我们乐意奉陪。不过等你们进城的时候,交的罚金可就是成倍。千万别忘记了!” 查了是否缠足,姓名核实无误,登记在册,收了罚金,开了执单,一切才告一段落。 管事的脸色难看,挥挥手,众人抬着轿子,出了城门。 “夫人,这怎么行啊?这样一出一进的,不知要花多少钱?” 出了城,管事心疼地向后面的轿子里轻声说道。 “今天是第几次?” 轿子里的夫人,依然是轻声细语。 “回夫人,是第2次,花了40贯钱。” 管事小声回道,还不忘提醒。 “夫人,要是下一月还被发现,可就是80贯了。” 凡是发现裹脚的女子,听说官府会派郎中,定期去家里排查。如果发现还在缠足,一次比一次法的严格。 “看来,只有不让月儿缠足了!” 夫人犹豫了一下,轻声说了出来。 再发现几次,损失钱不说,只怕自己官人的乌纱帽,也保不住了。 魏思思和史慧玉看的仔细,各自做了个鬼脸,牵马进城。 “二位,这是出去游逛了吗?” 看到是史慧玉和魏思思,杜二满脸笑容打着招呼。 这两位女子经常在玉津园练武,他们这些兄弟都认识。 “杜二,做得好!” 魏思思竖起了大拇指。 “杜二,你们什么时候去金陵啊?” 史慧玉好奇地问道。 “讲武堂3月初开课,我们大概2月底过去,到时候还要参加考核,不过问题不大。” 杜二估摸着回道。 “杜二,咱们到时候金陵见!” 魏思思没头没脑地一句,和史慧玉走开。 杜二看着两个女子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到时候金陵见,到底是几个意思? 魏思思和史慧玉走了一段,魏思思眼尖,忽然叫了起来。 “慧玉,那是谁?怎么看起来那么熟悉?” “好像是吴衙内啊!牵马背着包袱,那是他父亲吧?他这是要去哪里呀?” 史慧玉看了看,好奇地说道。 魏思思眼珠一转,马上起了兴趣。 “过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