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远说她,事实上,不仅仅是她,他们这些史家旁支,都巴不得和史弥远撇清关系,以免惹祸上身。 “好好好,不提史弥远。不过,皇帝能招你这个史家子弟入金陵讲武堂,可见他大人有大量。这样的皇帝,让人信服!” 吴敏羡慕地说道,心思不知道又转到了什么地方。 “吴敏,你是不是看上皇帝了?皇帝只有一个妃子,后宫空虚,你可要抓紧啊!” 魏思思不屑地一句,调侃起了吴敏。 对她来说,众学员,包括她爹和田义对赵竑的推崇,她很是看不起。她也不觉得,赵竑有什么过人之处。 不过是臣子的吹捧而已。她爹和田义,何必对赵竑如此奴颜婢膝? 魏思思的调侃看在眼里,吴敏毫不在意,仍然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我也想啊,不过我这五大三粗的,只怕皇帝看不上我。真有那狗屎运,皇帝带我出去,那不是丢人现眼吗?我们这些人当中,恐怕只有史慧玉和李思雨,才能让皇帝动心。至于你魏衙内吗……” 女学员们纷纷笑了起来,史慧玉的脸色微微一红,神色缓和了许多。 “我才不在乎什么狗屁妃嫔!有什么大不了的!” 魏思思脸上一红,立刻发作了起来。 一众女学员都是诧异地看着魏思思,宣月华立刻怼了回去。 “你以为你是谁?陛下能看上你吗?” 作为当朝执政大臣宣缯的小女儿,她早已经看不惯魏思思的跋扈。皇帝在她心中神一般的存在,其他人让着魏思思,任她胡言乱语,她可不领情。 “你又是谁?要不是你爹摇尾乞怜,早都被朝廷抄家灭族了,你都得去青楼卖笑。你嚣张什么?” 魏思思的话,让宣月华面红耳赤,她抓起身边的登子,当即直奔魏思思。 “魏思思,我打烂你的狗头!” “来啊!奔这!” 魏思思混不吝,丝毫不退让,众人赶紧把二人分开。 “好了,都少说两句!” 女学员刘芳凝年纪大些,站在二人中间,充当和事佬。 “都是同一个宿舍,大家相互包容一下,不要让人看笑话,更不要因此被赶出了讲武堂!” 刘芳凝上前,用力夺下了宣月华手里的凳子。 看得出来,宣月华动了真怒,手上的劲还不小。要是真对打,魏思思恐怕不是对手。 “宣月华,你爹是忠是奸,皇帝自有公断。你发什么疯?你爹不是好好的在当他的兵部尚书吗!坐下,讲武堂行的是军规,你不想在讲武堂待了?” 刘芳凝放下凳子,宣月华脸色铁青,闷声不语,被李思雨和吴敏拉着坐下。 “思思,都是同乡,少说两句!” 史慧玉拉着魏思思坐下,低声劝慰。 这一次,她也觉得魏思思有些过了。 “姐妹们,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谁也不能放在心上!” 刘芳凝说完,笑着打趣起李思雨来,打破了尴尬的场面。 “李思雨,你和史慧玉花容月貌,美若天仙。讲武堂狼多肉少,那些个男学员,还不把你们给吃了?” 她一个二十岁的寡妇,丈夫三年前战死,没有儿女,一个人寡居,来报考金陵讲武堂,一来排遣寂寞,二来算是继承丈夫的遗志。 “以李思雨和史慧玉的美貌,还不让那些男学员口水直流?我看,只怕校长都要动心。” 吴敏拉住宣月华,笑着调侃了李思雨一句。 这个魏思思,自以为玲珑八面,实际上骄纵强势,不是个善茬。 “魏思思,那个田义,火器总教官,英武不凡,似乎很不错哦!” 史慧玉对着大家笑语一句,试图缓和关系。 “谁是田义?干什么的?” 吴敏马上起了兴趣,装模作样、兴致勃勃凑了过来。 “什么田鸡,谁知道?都赶紧收拾东西吧!” 魏思思一阵心虚,赶紧岔开了话题。 她也觉得,自己的大嘴巴,已经惹起了众人的不满。除了史慧玉,众人看似和她拉近乎,实际上是站在了宣月华一边。 刘芳凝目光扫过坐在站在宣月华身边默不作声的李思雨,眼珠一转。 “李思雨,你家里都有那些人呀?成亲了没有?” 李思雨是金陵城本地人,身材修长,楚楚可怜。讲武堂的女学员,也许只有高冷范的史慧玉和她有得一拼。 “还......没有?说.....这些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