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乾定四年春,蒙古大军南下,攻破西夏北部边境的黑水城后,进入经历大旱的河西,一路攻城略地,所到之处无坚不摧。 三月,攻陷沙洲,西夏名将籍辣思义殉国,沙洲城玉石俱焚; 五月,招降肃州不下,破城后,封蒙将昔里钤部之侄昔里阿沙为肃州世袭达鲁花赤,其余城民,尽皆诛戮 六月,甘州被围,蒙军使人招降夏甘州守将曲也怯律,副将阿绰等36人杀曲也怯律和蒙古军使人,率城中军民浴血抵抗。城被攻破,阿绰等36人以身殉国,百姓得以幸免。 七月,凉州夏守臣斡扎箦开城投降,军民得以保全,蒙古大军占领西凉府,守兵皆随蒙古大军出征,剩下的不过500蒙古骑兵,以及两千余本地老弱病残的降兵。 成吉思汗率蒙古大军攻打西夏兴灵之地,凉州降将斡扎箦为蒙古大军转运粮草,提供民夫,为蒙古大军灭夏呕心沥血、尽心尽力。 昨夜和几个女子盘肠大战,斡扎箦睡的很晚,早上还在做着浪梦流着口水,急促的敲门声把他吵醒。 “相公,出大事了!” “大清早的敲什么敲,你家里死人了吗?” 斡扎箦心头火大,不耐烦地骂了起来。 蒙古铁骑纵横天下,又能出什么狗屁事情? “鞑靼骑兵在街上喝酒,掳走了两个女人,然后被……” 卫士在房外支支吾吾,斡扎箦睡意全无,一下子坐了起来。 “有屁快放,然后怎么了?” 腰酸背痛,斡扎箦心里暗暗骂娘。 政务繁杂,身体也大不如前了。 “是是是!女子的家人打死了一名鞑靼骑兵。鞑靼骑兵纠集起来,在城中见人就砍,杀了不少百姓,半条街都染红了。死者的家人前来衙门喊冤。相公看怎么处置?” 卫士在门外,不得不说的清清楚楚。 “这点小事还来问老子?全部赶走!得罪了鞑靼人,他们是想被屠城吗?可不要连累老子!” 卫士就要离开,却被斡扎箦不耐烦地喊住。 “记住了!前来喊冤的,挑几个富裕的关入大牢,就说是鞑靼人让抓的,快去!” 卫士赶紧应声,转身离去。 这一趟民怨,相公大人定会赚得盆满钵满。 “娘的,谁不去招惹,偏偏要招惹鞑靼人!你惹得起吗?” 出了这件事情,斡扎箦再也没有了睡意,他骂骂咧咧地穿好了衣服,出了房门。 “相公,不好了!不好了!” 正在逗着院中的鸟儿,卫士又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边跑边喊。 斡扎箦不满地瞪起了眼睛,破口大骂。 “你他尼昂的又怎么了,咋咋呼呼,你爹还是你娘又没了?” “相公,城……外,城外有大队的官军,好几千人!” 卫士心里暗骂,喘着粗气说道。 “哪里来的官军?看清楚是什么来路吗?” 斡扎箦心里一紧。该不会是河西的各路土匪吧? 就那些散兵游勇,有什么可怕的? “相公,看清楚了,是大宋的官军。大概三五千人,阵势有点吓人!” 卫士连忙回道。 “大宋官军?他们怎么跑到河西来了?” 斡扎箦脸色一变,大跨步朝外走去。 “快去,告诉鞑靼大军,让他们立刻去城头!还不快滚!” 大宋官军不会无缘无故跑来河西。还是看看,到底是福是祸? “是!相公!” 卫士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跟着出了后院。 凉州城门紧闭,城墙上的士卒和衙役,都是好奇地看着城外。那密密麻麻的人头,寒光闪闪的铁甲火炮,一个个豆腐块,看起来真有些精锐之师的味道。 城头上,被蒙古大军吓破胆的凉州士卒和衙役,一群老弱病残,倒是没有什么害怕,只是好奇。 见识过了蒙古骑兵的无坚不摧,这些城门外的几千“精锐”,不过是样子货而已,也许连自己都不如。 “将、将军……” 看的有些迷惑的斡扎箦,看到几个大摇大摆的蒙古将领上来,赶紧让开身位。 “这就是宋兵?” 哲蔑尔看着城外的宋军,微微皱了皱眉头。 速不台在宋境损失惨重的消息,蒙古军中并没有大肆宣扬,而驻守河西的蒙军,并没有得到太多宋蒙两军交战的消息,甚至是成吉思汗病逝,秘不发丧,灵柩运往草原,河西的这几千驻守蒙军,也没有得到太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