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陈安然不禁错愕的一笑:“你居然那么快,就有注意了?” “坦白说,在我出手阻止你对付狐妖的时候,就有了计较,”我当时就想过:“虽然眼下局势不明,也不知道那个青年到底是不是纳兰家的人,更无法判定,他意欲何为……可这一切,都无关紧要。只要我们笃定,他此行是冲七尾狐来的便是!” 原本还想置身事外! 可仿佛冥冥之中,从我们闯入这封门村开始,就已经被卷入其中。 且不管那人是谁! 我当下已有权衡:“都将他抓起来再说,如果是纳兰家的人,就正好,抓住之后,文明缘由,扭送去纳兰家……如果是有人冒名顶替,借用纳兰家之名,那就更好,制服之后,扭送纳兰家,还能当一份见面礼!” “想的倒是挺美,”陈安然不禁埋汰,尽管她刚才不承认那少年有什么过人之处。 可真要较量起来……陈安然立马就意识道:“我们五仙不全,单凭青龙,朱雀,还有白虎,可未必能从别人的手里,讨到几分便宜。” 说到这,她立马强调:“我可不是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只是在想,既然是敢孤身来收七尾黄狐的人,必然有几分本事!” “好了,越说越怂,” 我不禁摆手安排:“该怎么对付他,我心里自有权衡……想起,他借封门村的风水局,把我困了一天一夜,这个仇,总该是要报的!” 所以,我心生一念,决定布阵围困,既不能力敌,那索性就智取。 我当场安排了起来……王大妈帮不上什么忙,索性便让她收拾餐桌用具。 整理好为生后,回房避讳,无论今晚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走出房门…… 王大妈连连应声,她唯恐招惹是非,能躲在房里,她自然是喜闻乐见的。 至于,那人是不是真的复姓纳兰…… 或者说,那人的先祖,是不是也曾参与了四百年前,追杀王大妈的先祖,这数百年前的是非恩怨,王大妈一惊不在意了。 尽管提起的时候,大有一副国仇家恨的愤怒,可时过四百年。 说句不厚道的……死者已矣,王大妈这样一个妇人,又能怎么样? 且不说,她如今没有报复的能力,即便懂点玄术……可她,犯得着为多年前的公道,去以卵击石,或是杀人泄愤吗? 已经犯不上了……四百年来的平淡生活,传承至今,现在的村里人,都只想平凡的活着,什么宗门惨案? 什么正邪之争,冤家错办? 到头来,不过是阴山派那边的人,将仇恨延续,以至于千年来,也从未放下……可这千年延续,诚然也不是阴山派一方的过错。 总不能是玄门偏激,到头来欲加之罪,屠人宗门,还得让别人放下仇恨! 事过千年,为此久怨无休无止,死了多少人?害了多少人? 如今的是非功过……已经变得毫无意义! 纷争一天没有终止,就还会有玄门内战的一幕。 无论阴山还是本土玄门,他们都是始作俑者。 短暂的思绪间…… 陈安然已经将黄符绘好,而唐倩雯,则是借红绳挂铃,布好了天罗地网,只是这红绳,我特别取用了公鸡血染。 当初重染新绳的时候,便是唐倩雯亲自动的手,所以知根知底,唐倩雯自然会好奇:“少爷,既然是对付阴仙相家,你,你为什么不用乌鸦血?” 不错,倘若是我以前的个性,一定会选用乌鸦血…… 毕竟乌鸦属阴,常牺于阴地坟山,以腐肉为食,是对付阴仙不二的选择。 可这乌鸦血,未免太粗暴了…..“凡事不可做绝,”我心下想过:“在事情,尚未完全理清之前,留一线余地,终归是好的!” “少爷仁慈,”唐倩雯自是恭维。 可一旁的陈安然却不以为然,只当:“姜承,你是胆子变小了吧?” “前面在上京,面对南茅龙虎山的天师时,你没去出租屋策应我,转手报了警。” “现在,你居然还畏首畏尾…..”陈安然错愕的指责:“这可一点也不像你的性格!” “别那么说,”唐倩雯袒护道:“少爷兴许也是多一层考虑,做事留有余地,也算不上是什么坏事,只是吧……” 她颇有几分担心的看着我:“少爷,单凭这公鸡血,能对付那些东西吗?” “你太小瞧这公鸡血了!” 陈安然当即科普道:“每年的农历正月初一,是极其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