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呵呵鬼笑,那声音在我脑海里闷声回荡,我感觉耳鼓开始发麻,头都快炸了....在她的呵呵鬼笑声中,我只觉天旋地转。 意识薄弱的迷迷糊糊中,我下意识的犹如抽筋一般蹬腿....一脚瞪空后,我猛地惊醒,坐起身只感觉心惊胆颤。 不只是额间细汗,我甚至能明显感到,自己的后背都湿了一片! 好在这一切都只是个梦,我至今还躺在徐二哥的床上....卧房里的木门,还在随风发出“嘎吱,嘎吱的动响。” 木门,诡异的微开微合。 我忍不住抱怨了一句:“都怪这摇门声,吓得我做噩梦都是厕所门响!” 可就在我缓过神后...下意识的抬起手臂,想要擦擦额间细汗的时候。就随着我的手臂那么一抬,我竟看到了自己的手里,居然死死的抓着一张纸,虽然是黑夜中,但依旧明显可见,那是一张红纸! “红纸!?”我惊骇缩脖,一咽唾沫的瞬间,屋外传来了徐万彤的声音:“别忘了......愿者有偿,应者必得!” 是她,是她的声音....就是村长家的那个女尸。 两次梦中,我听到的也是这个声音。这一次,我战兢的卷缩在床上,浑身都在发抖。但我摸了摸额间的细汗。 这次我变得很谨慎,我非常确信,汗水是有温度的,这不是梦! 思绪间,门外再次传来了女尸幽怨的声音:“别忘了.......愿者有偿,应者必得啊!” 声落瞬间,木门不在微开微合,而是随着砰的一声,木门骤然敞开....吓得我惊骇的躲到了被子里。 我竖起了耳朵,细听动静,我能隐隐听到脚步声。 那脚步声正缓缓的朝我靠了过来...声音很轻,轻的就像是乡镇上的老人,穿的那种薄底布鞋。随着那轻微的脚步离我越来越近。 仿佛在我身前停下来的那一瞬,我明显感觉到了被子上,有只手在轻拍我,吓得我卷缩着身子浑身都在发抖。 可细听之下,却是白婆婆的声音:“姜承,姜承......” “白婆婆,”我瞬间一喜,掀开了被子,哭的就像个小孩。 当下我也在顾不上白婆婆会不会苛责我,将所有隐瞒的事,都原原本本的给跟她说了一遍。我承认,自己当时没有听她的话,没有躲起来。 也说了自己刚才那个上厕所的梦,我还颤颤巍巍的将手里的红纸,交给了她....便看着我递过去的红纸。 白婆婆沉眉深皱,就连浑浊的目光,都不禁为此一变:“混小子,你,你究竟答应了她什么?” “我,”我也说不上,但仔细回忆:“我好像就选了一个红纸,其他,我什么都没应过。” “你,”白婆婆还没来得及训斥我,门外便再次传来了女尸的怨声嘶吼:“愿者有偿,应者必得...还我孩子,还我孩子!” “闹了一晚上,你还有完没完!?”白婆婆回头,佯装凶狠的冷声喝止,与此同时,上前将卧室门重新关上。 可门外的鬼声,依旧没有消停,宛如索命般急声催促...那声音,凄厉的让人心底炸毛。 听得白婆婆都有些厌烦了,让我赶紧起床....我以为,白婆婆是想连夜带我离开。 可起身下床,穿上鞋后。白婆婆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她只是在卧房内,找了一副废弃的碗筷,到了些水在碗里之后。将我带到门前,让我背对房门,而她手握碗筷,正对着我。 我知道,白婆婆在立水筷! 她嘴里振振有词的念叨着,而屋外女尸的声音,也不绝于耳.....突然,只听砰的一声门响,房门敞开的一瞬,我看到了白婆婆松手,筷子直挺挺的立在了碗中。 而于此同时,敞门后的一阵阴风直吹我的后背,随着脊背发寒,我忍俊不禁的犹如尿意袭来一般,打了个冷噤...... 北马寻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