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的余晖在人们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它把绚丽留给了别人,而火药味则留给了我们。
空气中弥漫着烟花燃烧后的味道,混合着冬季寒冷气息,刺激着我们每一个人的神经。
漫天烟花,都没有邓美嘉的表演精彩。
她肩膀一抽一抽的,双眼闪烁着不自然的湿润:
“菲菲,妈也是没办法,你魏叔叔开始生意做得确实不错,妈才做这个担保人,可没想到形势一下不行了。”
“要不是你来云城,妈也想不到来云城发展,正好你魏叔叔有倒院子的朋友,云城是旅游城市,很多人都想来这儿做生意。”
“倒院子这事肯定赚钱,你就踏实地把钱给妈,然后等着分钱就行。”
林菲菲早就看清了她是什么货色,脸上仿佛笼罩了一层冰霜。
她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带着淡淡的嘲讽,道:
“妈,等着分钱就不用了,我也没这么大野心,您和魏叔叔他们好好干,我就不参与了。”
邓美嘉面色一变,犹如一幅精致的画卷忽然被狂风吹翻,只剩下苍白一片。
“菲……菲菲,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见死不救?真不管我啊!”
林菲菲声音响起:“你不是和我说肯定赚钱吗?现在怎么又变成我见死不救了?”
邓美嘉眼神立刻变得有些躲闪,支支吾吾的说:
“妈现在不是缺钱嘛!你手里头有钱,还不帮妈一把?”
“帮你们还钱嘛?”林菲菲反问。
干得漂亮!
我长长松了口气,生怕她心软,被邓美嘉骗了。
邓美嘉脸上带着怒气,顿时换了一副嘴脸,怒声道:
“真是白眼狼,你妈现在有难,你就一点儿都不帮一下,我真是白养你了。”
林菲菲眼神清浅无波,依然保持着不咸不淡的态度:
“我们买这套房子的时候,我也和您说了,您怎么和我说的?”
邓美嘉一下没词了。
林菲菲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我可记着呢,您让我有钱就买,没钱就别买,反正您是不会给我拿钱的。”
邓美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我以为她也知道羞愧,可下一秒她忽然变脸,冷冷地瞪着林菲菲,咬牙切齿:
“好好好,你个白眼狼,真是白养你这么大,你不管我是吧?以后我也不用你管,我是死是活都和你没关系!”
林菲菲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淡淡地笑了笑:
“您想怎么骂就怎么骂,我也不会和您吵,但我真的拿不出钱,您骂也没用。”
“你这就是自私!自私鬼!”邓美嘉声色俱厉,就像一把刀,划破了之前的平静。.
林菲菲淡淡一笑,“您说我自私?那说明您没从我这儿占到便宜。”
“……”
邓美嘉怒气更盛,脸色变得通红,眼睛瞪得溜圆:
“哼!老娘才不信你没钱,没钱你们买房子?要不是你非要选这么一个屌丝,老娘早发财了好嘛!?”
邓美嘉说不过林菲菲,干脆把矛头指向我。
拿锤子的人,看什么都像钉子。
你特么又不是雷神!
我连忙摆摆手,脸上带着笑,可嘴上一点没饶过她:
“阿姨,我不是草船,您别往我这儿放贱啊!”
“……”
林菲菲转过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波光流转间,这柔软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韧。
“余斌,你敢这么和我说……”
林菲菲打断邓美嘉的话,“妈,您少找别人的问题,多在自己身上找找问题,您别忘了,您现在住的院子,都是余斌花钱租的。”
邓美嘉僵在原地,愣了几秒才回过神:“什么意思?你们还要赶我走?”
“没说赶您走,但您在这儿白吃白住,还埋怨余斌,有点儿说不过去,您要是真嫌弃他,就搬走,要是想住,就别说这说那的。”
邓美嘉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愣地看着林菲菲,过了好一阵,她才气急败坏地离开。
她走路没注意脚下,没走出去多远,忽然哎呦一声,狼狈地坐在地上。
原来她刚才只顾着生气,没低头看脚下,一不小心,小皮靴的鞋跟卡在了缝隙里。
她脸色越发难看,狼狈地捡起断裂的鞋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我以为邓美嘉会从院子里搬出去,可我低估了她的下限,她依然住得怡然自得,但确实收敛了不少。
一晃,春节过完了。
邓美嘉之前说是来云城过年,年都走了,她还没走,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今天,我去小院和周疏桐对直播话术,我无意中提了一句邓美嘉,周疏桐小脸顿时垮了起来。
“你还说呢,昨天晚上我直播,邓美嘉忽然进来了,说来给我送水果。”
我气笑了,“她能有这么好心?”
周疏桐微微翻了个白眼,无奈道:
“大半夜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化妆穿旗袍,还往镜头前面凑,你说她想干啥!?”
“……”
我感觉三观都被邓美嘉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