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秋筠说得很随意,仿佛在说一件别人的事。
林菲菲一怔,眼睛眨了眨,如琥珀般澄澈的眸子,泛起了一丝愕然:
“这么随意吗?我还以为你的爱的死去活来呢!”
薛秋筠眼神越发复杂起来,抿了抿嘴唇,旋即释然一笑:
“嗨,其实就是搭帮过日子,感情可以培养嘛!再者说,我跟谁结婚不是结婚,他对我好,什么都听我的,家里也有钱,我觉得就可以了。”
她话音刚落,其他几个姑娘也随声附和:
“是啊!我男朋友家庭条件就不行,长得是帅,但长得帅不能当饭吃啊!他们家连首付都拿不出来。”
“啊?那你要是和他结婚,以后岂不要一直租房?”
“可不,哎……我们就是有情饮水饱。”
“姐妹,我是过来人,我劝你有更合适的赶紧散了吧!幸福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你们现在年轻,可能体会不到,等你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就会发现,贫贱夫妻百事哀。”
“……”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我好生烦躁。
我暗暗冷笑了几声,在她们口中,感情只不过是筹码而已,如果我碰上的不是林菲菲,说不定到现在还在打光棍。
她们聊着聊着,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孩,话锋一转,忽然问林菲菲:
“菲菲姐,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吃上你和你男朋友的喜糖啊?”
她一脸纯真,不像是故意发难。
林菲菲笑容也僵,怔了下,看了我一眼,脸上泛起了两个浅浅的酒窝:
“我们俩现在其实就差领个证的事,不着急。”
林菲菲想嘻嘻哈哈蒙混过关,但这个女孩接着说:
“那你们可抓紧哦,再过几年青春就没了。”
说着,她笑眯眯地看了我一眼:
“余斌哥,你可要加油了哦!早点儿把菲菲姐娶回去。”
我咧了咧嘴,笑声有些苦涩。
说得好像我不想似的。
我才三十出头,可别人一听说我没结婚,就像看一个怪物似的看着我,他们只看一个结果,没有人会在意你心里的苦。
当然,一个人除外,就是林菲菲。
晚上吃完饭,这些个女孩要帮薛秋筠布置婚房,我不想掺和这些事,就脱离了大部队,自己一个人在酒店附近闲逛。
街道两旁,梧桐树的枯叶犹如眼花缭乱的蝴蝶,被秋风席卷着,飘飘荡荡,最终零落满地,踩在上面沙沙作响。
我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