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大军距离清河已经不足三十里, 这还是缓慢行军的结果, 文丑三日前,就被袁绍派来支援吕布,同时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起码在吕布看来,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什么!”,颜良拍案而起,“郭图那匹夫真的在主公面前如此说我?” 吕布坐在一旁,默不吭声,看着颜良气的在帐中来回踱步,文丑在一旁劝慰,吕布也不拦着。 劝的多好啊,越劝越生气,这不得让他多劝几句。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文丑看着怒火中烧的颜良,还在不断的找补。 “他原话是怕你驻守有失,犯了上次一样阵前怯战的错,这才让我前来,不是你想的那样。” “怯战?我呸!”,颜良胸口不断起伏,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就在吕布脚边,吕布蹙眉,向一旁挪了挪,“你让那匹夫去打听打听,我颜良哪次不是身先士卒,他连战场都没上过,竟敢说我怯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哎呀,你也别太放在心上,”,见颜良扭过头去,文丑连忙跑到另一边继续劝慰,“公则先生可能就是说话不中听,他还是相信你的统兵能力的,这次你还能统兵,就是他向主公求来的!” “哦?”,颜良有些诧异,想不到郭图竟然还会帮他求情,“他怎么说的?” “呃......咳咳,”,文丑轻咳两声,一手背在身后,直起身子,用抑扬顿挫的语调模仿起了郭图,“颜良将军虽然鲁莽,不堪大用,但还算有些武勇,主公大可给他一个机会,若是再犯,再行重罚,也不算迟!” “匹夫!匹夫!” “气煞我也!” 颜良在帐中肆意发泄胸中怒火,看的吕布都有些懵。 这也不用我卧底啊, 我这还啥也没干呢, 他们自己就把活全干完了。 “报!” 一名士卒冲了进来,瞬间被地上的一片狼藉吓到,单膝跪地,不敢开口。 “有话就说!” 颜良正在气头上,哪里还受得了别人婆婆妈妈。 “启禀将军!”,士卒颤颤巍巍的开口,“刘备军驻扎在城外二十里处,埋锅造饭,升起炊烟!” “知道了!” 颜良挥了挥手,示意士卒先下去。 “呃......公则先生说了,这次我来,就是要等刘备刚刚扎营,立足未稳之际,杀一个出其不意!”,文丑开口说道,“不如今日你我二人夜间踏营,杀他一个出奇不意?” 文丑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蠢。 要是一万两万的军营,夜间袭营那叫出其不意。 要是十万大军的连营,没有其他兵马接应,那就叫羊入虎口。 “踏营?”,颜良都被气笑了,“怎么着,嫌我们兄弟二人死的慢?” “可是......”,文丑低下头,思虑良久,还是开口说道,“主公已经同意了,说是一定要给刘备一个下马威。” “荒谬,为将者,怎能拿将士性命开玩笑?”,颜良当即拒绝,“那郭图哪里懂什么沙场争斗,一介书生,纸上谈兵,是要坑杀我这一众弟兄吗?” “我倒是有个办法,只是......” 吕布适时的开口,让颜良文丑都是一喜,连忙接着问道。 “奉先将军有话但说无妨,这里都是自己人,何故吞吞吐吐?” “既然如此,我就有话直说了,”,吕布满面愁容,犹豫良久,“郭图小人得志,屡次献上谄媚之言,这次逼迫咱们兄弟闯营,已经得了主公的首肯。” “若是不去,定然要被问责,若是去了,就是拿军中将士的性命开玩笑,可谓是进退两难啊!” “是啊,”,颜良拍手称是,“将军可有解决的办法?” “自然是有,”,吕布附身向前,小声说道,“咱们可以在夜间领军踏营,可不必深入,只需在外围拼杀一二,即刻返回,也算是完成了任务。” “事后就说刘备有所防范,踏营未果,尽管无功,但也无过啊!” “这!”,颜良文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浓浓的震惊之色,“奉先将军真是天纵之才啊!” 吕布被夸得有些愣,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夸他。 “将军此计甚妙,但是还是有所缺漏,”, 文丑的话引起了吕布的好奇,连一旁的颜良也十分诧异,都在等着文丑的下文。 “若是咱们三人都领兵出城,万一城里出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