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有些不知所措, 深夜前来的许攸,连半炷香的时间都没到,就眼看着刘备带着李忧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 鞋子都未曾穿好, 俨然一副激动到不行的表情, “子远先生!”, 刘备从百米之外就开始朝着许攸呼喊, 许攸在袁绍麾下仔细算来也有几年了,可什么时候受过如此重视, 就连他费尽心思的献计人家都不愿倾听,郭图那等在他心中给他提鞋都不配的谄媚小人,反而处处压他一头, 两方天差地别的待遇让许攸有些恍惚, 看着衣衫不整,倒履相迎的刘备, 许攸不自觉的在心中想到,. “这才是我许攸配得的!”, 这其实不能怪他, 无论是谁, 在一天之内就从低谷到高台, 有些飘飘然也确实在情理之中, 刘备走到许攸身前,激动的抓着许攸的手, “子远先生,深夜来投,实在是刘备之幸啊!”, “明公啊!”, 许攸心中憋了足足数年的恶气顷刻而出,简直是痛快的不能再痛快了! “我何德何能,能让明公如此相待啊!”, “唉!”, 刘备反驳道, “凭先生之才,我害怕礼数不周委屈了先生,还请先生速速移步中军大帐,我立刻就为先生摆下酒席,招待先生!”, “那就有劳玄德公了......”, “呃......”, 李忧话卡在喉咙里,想说的话没能开口说出, 他可是知道许攸的, 也不能单纯的批判他狂妄自大,但凡胸有才华之辈,哪个没点傲气, 包括在平原城内尚且年幼的诸葛孔明, 哪个不自负,谁人不高傲, 可许攸不一样啊! 常年郁郁不得志下,突然一天被人奉为上宾,这种激烈反差之下,许攸的心态也就不难揣摩了, “唉,”, 李忧在心里默默感叹, “走一步看一步吧!”, ...... 中军大帐, 烛火通明, 明明已经夜半三更,可这帐中分明要比平日的白天还要再多热闹几分, 刘备麾下谋士皆坐于此, 说实在的, 刘备根本就没有什么计不传二耳的觉悟,在他看来,都是自己人,搞那些虚头巴脑的有什么用? 许攸刚来,处于礼节,刘备主动让许攸坐在了郭嘉的位置上, 许攸被刘备这番招待弄得很高兴, 刘备作为主人,招待的也很高兴, 郭嘉也很高兴, 他没起来, 睡那么香能不高兴吗? “玄德公啊,”, 许攸微微一笑, 初来乍到,不管是有实无名还是有名无实,总归也得漏上一手,见见根底, 不然就算刘备再任人唯贤,也不会真正的重用自己,这个道理许攸还是明白的, “咳咳,”, 轻咳两声,许攸清了清嗓子,身子前倾,双眸仿佛含光,比烛火更加耀眼,似乎是由智慧凝结而成, 只见他目光如炬,直勾勾的盯着刘备问道, “玄德公,在下斗胆一问,不知您这军中粮草可是屯在冀州境内?”, “先生说的不错,正在界桥,” “哼,就算玄德公不承认,我也猜得到.......”, 许攸突然愣住,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 “啊......那......挺好的.......”, 许攸嘴角抽搐, 差点连话都讲不明白, 刘备的回答俨然超出了他心中的设想, 按照他的设想,理应是刘备先拒不承认,随后自己单刀直入,挑明刘备定然屯粮界桥,然后慢条斯理的将理由分析的头头是道, 这样一来, 刘备想不高看自己一眼也不成,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怎么刘备根本没瞒着,一问就全交代了, 这是真么拿自己当外人啊! 看着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