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
“别那么紧张,”他说,“我只是想和你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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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横滨摩天轮嘎吱嘎吱地缓缓转动着。
遥远的嘎吱声没有传到地面的某家蛋糕店里。
虽然包法利知道地也十足稀少,关于加缪为何被法国政府定义为zz犯,法国官方又为何在加缪偷渡后矢口否认有这么一名国民存在,她自言不过是乡下的阁中少女,所知寥寥。
“一开始是弑母案,那出案子都是十足地轰动了我所在的小村,连续一整周都是加缪的专题报道,”
她喝着红茶说,“不过后来,应该是风波过去了吧,就没怎么提了。”
“报道……”坂口蹙眉道,“您能否再细致地描述一番,或者告知我确切的新闻刊号和抬头呢?”
“坂口先生,您不要强人所难了,”包法利歪头道,“您知道,小乡村的报纸……发行量有一百,两百?最多的下场都是当餐布浸透了茶水后破破烂烂地丢到垃圾桶的,刊号,抬头……”
她攥拳抵住唇前,红脸道:“因为……嗯,如您所见,我曾经是个胆小、害羞的阁中少女,对上这种真凶逃逸的杀人案,向来是没什么兴趣的。”
“日期,”坂口没放弃,“既然您有印象,想必大概知道案件发生的日期,哪怕是一个季节,月份也好。”
时间已经确定了是去年,月份……那就按照我的幸运月份来好了。
包法利随口瞎掰到:“我记得是在春天,三月花开的日子……应该是在三月末吧。去年。”
“2x年三月末吗,我记下了。”
这么说完后,坂口的视线并没有从她脸上挪走。
“?”包法利歪了歪头,摸了下自己的脸,“坂口先生……?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包法利小姐,”坂口微低头,提了提眼镜,“您说,您过去胆小、害羞,也就是说,加缪当时的案件虽然给您留下了印象,但您并没有特别关注他。”
“是的?”
“想必加缪在一年的逃亡生涯中,就像他如今来到横滨一样,换了无数次名字。”
“……”包法利大概明白坂口要说什么了。
“那您又是如何,在一个日本人说出‘加缪’的一瞬间,就明白我指代的是谁,哪个案件,”
坂口的眼睛侧了下光。
“又是如何知道他已经来到横滨的呢?”
“……”你这个问题,换在十几分钟前,我可能冒着风险现编。
但是现在,包法利的表情变也不变,甚至笑了下:“您不必怀疑我。”
“……抱歉,我没有想怀疑您的念头,但兹事体大,实在是需要慎重。”
“一下子就知道他到了日本,是因为传言。”
“传言?”
“是呀。”包法利向他微笑。
随即,她微微俯身,甚至将上身稍稍俯过了桌子。
看出了她的意图,坂口便配合地主动靠近。
两人同时俯过桌子,一人的耳朵和一人的嘴巴相靠近。
女性的声音即便压低了也仍旧有股不知所谓的天真和甜意:
“听说,加缪在海关被政府成功抓住了,但是在转移的船上,押送船中途失去了联系,等船靠岸,加缪已经逃之夭夭,船上只剩下一队押送海警的尸体了。”
一队法国海警的尸体?坂口紧紧蹙起眉:“他不像具备此类身手。”
他们早就确定过了,加缪只是普通人,他没有做下这一切的异能力。
女性被他的回答逗笑了,随即道:“我可没说海警是被加缪杀死的呀。”
“……”坂口的后颈的皮肤突然微微绷紧了。
“那些海警的尸体上,是由他们自己的武器制造出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