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们当年都是跟着崇侯打过“不讲武德”的西周,也被飘忽不定的异族戏耍过,战争的价值观和这帮在稳定的北海养尊处优的贵族不一样,在崇城系的眼里,胜利的结果大于过程。 邓志忠也无所谓,他最特别,降将尔,保持沉默就是对大家最大的尊重,也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众多十一城校尉躬身拜倒:“恳请将军成全。” 吴敢更是双膝跪起,泣不成声:“我日日夜夜反反复复的梦到,那个妖魔临城,仲父淇如同赶鸭撵狗一般将我垢城儿女赶出城外活祭,凄厉的叫喊响彻了整夜,我不得眠,日日夜夜不得眠,只要一闭上双眼,就会梦到垢城的父老妇孺们惨叫哀嚎。” “我对当时自己的懦弱痛恨。” “将军,请成全我等,我等愿为大商赴死。” “我等愿为大商赴死!”帐内众将士喝道。 “我等愿为大商赴死!”帐外众甲士、战兵喝道。 哎,一声轻叹,或许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浪漫”?只是孟尝即欣赏又无奈,对面若是循规蹈矩那也就罢了,近墨者黑,袁福通靖人讨伐一役已经先坏了规矩,他不相信袁福通的大将就能遵守礼法。 此刻若是霸王和温侯在此,可能已经感动的抓着将士们的手互诉衷肠,展望胜利了,但是他不行。 死人是永远都开不了口的孤魂野鬼,他只务实,不务虚。 轻轻扶起吴敢,吴敢纹丝不动。 “起来吧,我答应你们,就堂堂正正的一决胜负。” “来人,去信告知郓城男,三日之后,郓城东门三十里外,你我两军对垒,决一死战。” 营外令官接令,顿时营帐内外欢呼声响成一片。 “将军,吴敢请为先锋,愿为大军破敌!” “混账,黄口小儿焉敢与我抢先锋之位,你何德何能?”本来还在一旁吃着瓜,和辛评说悄悄话的赵丙闻言大怒。 往常先锋官都是他的专属,什么时候,连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口小儿都敢和自己抢位置? 吴敢也是胆大,直接梗着脖子和赵丙硬杠了起来。 “我看这先锋之位,要不还是让我去吧,毕竟此地之内,无人敢称比我更英勇!” 赵丙和吴敢顿时大怒,同仇敌忾得朝发声之人望去,这一眼的功夫,怒火烟消云散,换成无语的表情。 “将军,您可是主将,彼时咱们人少,您冲锋在前也就罢了,此刻我军兵强马壮,士气高涨,哪儿还用您再去身犯险境?” “对的,对的,尝,你是主帅,当坐镇中军才是。” 众将也是羞愧难当,自家的主帅多少让人有些自卑,他确实很强,强大到能让队友觉得躺赢,若事事都让将军自己做了,还要他们何用?那不还是跟着将军才能谋取一场大胜吗? 别人家的主帅,坐镇中军,运筹帷幄,自家的主帅,总想抄起家伙一个人冲进敌阵里弄得一身血淋淋的。 孟尝也是真不喜欢坐镇中军的感受,看着己方攻势受阻,兄弟们死伤惨重时,他恨不得立刻提刀冲上去把敌人大卸八块,中军犹如一座牢笼,死死的困住主帅的喜怒哀乐,时间每过去一分,就会有自己的战士战死沙场,那种只能等待的苦楚,他也会觉得煎熬。 如果可以,他倒只想做一员猛将,冲在最前线,替兄弟们撕开一道裂口,打开局面,扭转局势。 有时候就是缺一颗智慧的大脑能在营中指挥大军,如果说,能有一个韩信般的人物坐镇中军,项羽为先锋冲阵杀敌,对面那位郓城男该有多么荣幸! “将军,敢问赵将军可能指挥三军?” “大锤无智,莽夫而已。” 无视赵丙的怒火,吴程继续问道。 “卞吉将军可否为帅?” “不行不行,小吉年幼,沉不住气,一副肾亏气虚的样子,镇不住你们这群骄兵悍将。” “辛将军可否?” “辛评忠厚老实,不善随机应变。” “邹武可否?” “邹武有大才,但仍需历练。” “那敢问将军,此军营之中何人能统筹三军?何人能使三军服众?” “……” “行吧,我知道了。”孟尝捂着头有些头疼,旋即走到邹武面前轻轻拍打着邹武的肩膀:“邹武啊,邹武,你可要快快成长,你早些出师,到时候孟某给你做先锋。” “哎,罢了,你们出去吧,我先想想,明日辰时,各军裨将、校尉帐前听令。 “诺!” 孟尝直接大手一挥,定下吴敢的先锋官位置,拂袖而去。 军中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