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性命投注在别人身上,虽然能威胁到别人,但同理,别人也可以威胁她。
“你的孩子保不住了。”南奚收手,还顺便帮青鸢盖好了被子。
这女人现在可不能冻着。
若是感染了风寒,黎卿墨也一样会难受。
她的命现在可是金贵着呢。
“为了保住自己不惜舍了孩子,值得吗?”南奚问。
生死咒是一种很霸道的毒药,之所以称之为毒,是因为它对用药的两人身体都有伤害。
而这种伤害在青鸢身上最直观的体现就是,孩子没了。
且终身不孕。
南奚秉承医德,将病情如实告知了病人,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
青鸢怔住了。
“你……说什么?朕会不孕?这怎么可能!”
堂堂女皇居然不孕,没有了继承人,她这皇位还如何坐的稳固?
南奚淡淡说道:“你若不信可以自己寻个大夫来瞧瞧,给你生死咒的人没告诉过你这药非常霸道吗?”
青鸢在心中告诫自己绝不能后悔,她看向南奚,用黎卿墨的生命威胁她:“这件事若是有其他人知道,朕就……”
“知道知道,你就自残,对不对?放心吧,我也不是那么大嘴巴的人。”南奚直接打断了她。
“你放心,我会把你的身体调理的比牛还壮,让你想死都难。”
说完,她转身离开。
蓝珏守在门口。
“姑娘,爷那边?”
南奚:“他没事,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他出事,你看好女皇,别让她偷偷动手脚,让黎卿墨跟着受罪。”
“是,属下明白。”蓝珏应声,走进屋内。
现在看好青鸢便是他最重要的事。
南奚很忙,看完了青鸢,又去了隔壁院子。
到了主屋,推门而入,温迎正坐在床边,手端着药碗,用汤匙一点一点喂黎北穆吃药。
“他怎么样?”南奚走过去。
温迎点点头:“刚才好像醒了一会儿,但是有些意识不清,说了几句胡话就又睡过去了。”
南奚给黎北穆把脉,心里有了数:“等楚太子带药回来,把他的毒逼出来就好了,你别担心。”
温迎耸了耸肩膀:“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他可是堂堂皇帝,就算轮也轮不到我啊,我这不是尽己本能嘛,毕竟我现在可是他的随身侍卫。”
南奚也不跟她争辩,她还得忙着去看金恪。
几人中金恪的伤势是最重的,外伤内伤无数,而且还……
“啊!”
青慈一声惊呼,手上端着的茶杯落了地,摔成碎片,茶水溅了一身。
“你怎么会在这儿?”南奚拧眉。
楚天懿安排了人照顾金恪,根本用不着青慈。
青慈收起惊慌未定的神色,解释道:“刚刚他醒了,说要喝水,我就想帮他……”
南奚打断她:“我问的是,你怎么会在这儿?”
哪个缺心眼儿的把她一起带来的?
青慈说:“是我要求蓝珏大哥带上我的,女皇和景将军还有摄政王都是我的恩人,我没办法看着他们受难而什么都不做。”
语顿,她朝着南奚深深弯腰:“南姑娘,恳求你允许我为你们做些什么,不然我心里实在难安。”
南奚:“你安不安的与我无关,我对你的要求就是离我的病人远点儿。”
她转头看向门外,沉声道:“来人。”
门外进来两个人,一个是楚天懿留下的,一个是黎卿墨的影卫。
“她。”南奚指着青慈,“哪儿来的回哪儿去,立即去办。”
“是,姑娘。”影卫恭敬应声,走到青慈的身后,一个手刀直接将她劈晕,然后扛起走人。
楚天懿留下的人都惊呆了。
还可以这样?
南奚又道:“去新弄些水来,记住,只是水,不用泡茶。”
吩咐完,她才走到床边,给金恪把脉,见他因为她的碰触身体又颤抖起来,连忙再拿出一颗止疼药塞进他的嘴里。
身后脚步声远去,房间里没别人了,南奚弯腰在金恪的耳边低语:“大皇子,你若能听到我说话就闪动下眼睛。”
金恪的眼皮动了动。
南奚继续道:“记住,这些日子除了楚太子和我,谁给你的东西都不要吃,不要喝,知道了吗?”
金恪的眼皮再次动了动。
南奚还是有些不放心,金恪现在等同于废人,若是别人强行给他灌药什么的,他也抵抗不了。
于是,楚天懿回来后,南奚把这件事对他说了。
“楚太子,你最好不要离开大皇子身边,还有,除了你和我,任何人拿来的吃喝都不要进大皇子的嘴。”
楚天懿也只有在金恪遇险的时候慌了神,乱了方寸,这会儿人已经救回来了,理智和冷静也就跟着回来了。
“你是怀疑有人要对阿恪不利?”楚天懿的眸色一凛。
在他的地界,会有谁会伤害阿恪?
南奚点点头:“苏扶楹还未找到,况且掳走大皇子的人究竟是不是他还不知道,如果不是,那么真凶就还在暗处,我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