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来了一波花式彩虹屁。 【大反派果然喜欢有人夸他,看看,嘴角都偷偷扬起来了。】 南奚笑着望过去,“王爷,可以查史家了。” 血迹在这里出现,史家的人就脱不了嫌疑。 黎卿墨抬手,摘掉南奚头发上的一片枯叶。 “汤大人。”他语气清冽,仿佛对南奚这般亲昵的举动并没有什么不对,“汤大人还等什么,难道还要本王教你如何办案?” 京兆尹刚刚也只是愣了下神,这会儿连忙垂首应声,“是,王爷。” 他带着把首饰铺围了起来。 “大人,我们犯了什么法啊?”史家婆子是个泼辣的,当即嚷了起来。 京兆尹沉声厉斥:“大胆!摄政王面前尔等岂敢放肆!” 史家婆子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一听是杀人不眨眼,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来了,连忙身子一软,跪到了地上。 史家老爷子也跟着磕头。 “草民见过摄政王。” 黎卿墨右手把玩着核桃,慢条斯理地转啊转,冷冽的眸光在史家公婆之间打量。 南奚问:“你大儿子和大儿媳呢?” 史家婆子不知南奚身份,但有摄政王和京兆尹在,她也不敢不答。 “他们去城外给送子观音还愿去了,我大儿媳有喜了。” “什么时候去的?”南奚问。 “今早上。” 这么巧? 南奚四下看了看,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你孙子呢?”南奚突然想到:“你小儿子死了,小儿媳被抓,他们的孩子不是应该由你们照顾吗?” 史家婆子摇摇头:“那孩子野的很,经常一个人跑出去玩儿到很晚才回来,唉,都是被我那个小儿媳妇给惯坏了,要我说就不能娶那种小地方来的女人,连教个孩子都不会,最后还把我儿子给杀了,我那可怜的小儿子啊……” 她话语间尽是对米英萍的鄙夷和不满,拍着地就哭嚎了起来。 京兆尹拧眉厉斥:“在摄政王面前如此无礼,好大的胆!” “嗝!”史家婆子的哭声被吓了回去。 总算安静了下来,京兆尹又问:“昨天夜里你们在何处?” “在家啊。”史家公婆异口同声。 京兆尹:“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家里可有外人来过?” 两公婆齐齐摇头。 史家婆子说道:“最近变天,我的老寒腿又犯了,所以昨天我们很早就打烊睡了,夜里好像是听到有狗叫声,就是纸扎铺他们家的,好大一条狗,没事儿就叫,烦人得很。” “你小儿子的院子,现在可有人住?”南奚突然问。 史家婆子看了她一眼,“那死过人的地方怎么好再住人啊?我们都好久没过去了,我大儿子说了,过段日子就把那个院子卖了。” 死过人的地方他们这些至亲觉得晦气,不能住,却卖给别人。 呵呵。 南奚深深看了史家婆子一眼,没再说什么。 接下来就是京兆尹不停问话,都是围绕昨天夜里的事情,史家公婆一问三不知,原本提起小儿子时脸上还能看到几分悲恸,可渐渐就有些不耐烦。 “怎么了?案子没头绪?”黎卿墨听不到南奚的心声,却直觉这女人一定有心事。 南奚抿着唇靠近他,余光瞥着史家公婆那边。 “明明她话语中能听出对小儿子的疼爱,可只要提及到自身利益时,便又显得那么凉薄,王爷,你说难道人走茶凉在亲人之间也会发生吗?” 她不懂。 黎卿墨更不懂。 “不是所有母亲都对自己的孩子爱之深责之切的。”他说:“血缘并不代表着信赖和依靠,往往这种人才会在你最孤寂无助的时候,在你的背后捅你一刀。” 【糟了,提起大反派伤心事了!】 【原著中对大反派悲惨的童年进行了很多的描写,狠狠赚足了读者的眼泪,我怎么就把这茬儿忘了呢?】 南奚突然握住黎卿墨的手,情真意切:“王爷,忘了那些辜负你的,去想想你的周围,看看你的身边,还有很多爱你的人啊。” 黎卿墨突然觉得被握住的手有点儿烫。 这女人,真是不知羞。 这般表白之话语岂能当众道出? 他的耳垂有些红,眸光却紧盯着南奚的脸。 “我……” 【蓝珏、夏睿,这些人对大反派都忠心不二啊,还有那个小皇帝,原著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