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原本该是最开心的新郎,却没想到吉时还未到,新娘子就不见了。 关元声抬头看了看天。 “酉时便是拜堂的吉时,申时前我若拿不出这些黄金,怕是允禾她就……” 就会没命。 温迎蹲在地上,正在查看是否有重物拖拽的痕迹。 闻言,她回头看了关元声一眼:“当年伯安侯给了赎金后,伯安侯夫人便被安全送回,石问西应该是明知你们成亲的吉时,看准了你不想把事情闹大,担心和东洲城城主结怨,所以才把时间定在了申时,只要你按他所说准备好了黄金,依旧能在酉时成婚。” 南奚看了看四周:“所以,石问西藏匿杜小姐的地方一定离京城不远,至少在一个时辰之内能让杜小姐出现在关府。” 温迎点点头:“而且那么多嫁妆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带很远,说不定就藏在这附近什么地方。” 黎卿墨沉声下令:“夏睿蓝珏,带人搜,方圆十里内任何细节不要放过。” 夏睿和蓝珏拱手上前,齐声道:“是,爷。” 有的昏迷不醒,有的不停瘙痒,原本的吉祥话也成了怨怼和咒骂。 南奚给了汤敬意解药的方子,众人服下后,很快便痊愈了。 “不可能。”关元声拧眉反驳:“允禾自幼习武,一般人不是她的对手,就算石问西武功再高,想带走允禾总会留下些痕迹才是。” 南奚拧眉:“关二小姐碰到这些喜饼了?” 这是一个全新的思路。 关元声气的上前给了他们一人一脚。 而只是拿着喜饼的人则是浑身痛痒,不停哀嚎。 这些的确是不无可能。 他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老爷成亲当天做出这种事啊。 南奚转身看向关元声:“关员外,你知道这次杜小姐送嫁队伍的具体人数吗?” 关婉筠眼中涌着泪,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关元声:“父亲,你真的要为了那个外人对女儿这么狠吗?” 屋子里,黎卿墨坐在上座,南奚和汤敬意分坐两边。 两人带人去搜索,张捕头也带着温迎等人跟了过去。 “……有。”其中一人小声道:“我们去库房拿喜饼的时候,二小姐就在里边。” 午时,关元声将关婉筠绑去了府衙。 汤敬意明白了她的意思:“南姑娘,你是说杜小姐可能已经提前被人制服?或者是中了迷药之类的?” 今天真是处处不顺。 “除非……”南奚放下掀开的轿帘,“除非杜小姐根本无法反抗。” 黎卿墨问:“可知杜允禾有什么仇家?或者你最近得罪过什么人?” 他转身便上了马车,返回关府。 关元声摇摇头,对于这个新婚妻子,他极为重视,了解了很多,准备的也充分,却偏偏忽略了送嫁队伍。 可现在去联系东洲城那边,已经来不及了。 南奚上前给几个人把脉,发现问题都出在了喜饼上。 “老爷,我们也不知情啊。” 两人也不懂,同样也碰了喜饼的他们为什么会没事? 可问题就是,什么也没有。 现场处理完毕,众人返回城中,一路上关元声仔细思量,却始终没有想出个头绪。 黎卿墨:“没有任何打斗痕迹。” 迫不及待吃了喜饼的人,全都昏了过去。 关元声大步走向那两个发放喜饼的家丁,凝声质问:“怎么回事?” 关元声怒问:“到底有没有!” “是迷药和痒粉。” 嘭! “天啊,这人怎么昏倒了?” 一人惊呼后,也紧跟着倒下。 黎卿墨垂眸看着地上的喜饼,问:“喜饼从何处来?有何人经手?” 本是个喜庆的日子,可关元声现在看到这些却是开心不起来。 接二连三,很快,这条街上几乎所有拿了喜饼的人都倒下了。 两人对视一眼,想了想,一个点头一个摇头。 身后还跟着汤敬意和关元声。 东洲城大小姐杜允禾文武双全,这是几乎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 的确也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心怀报复,模仿石问西作案。 黎卿墨走到花轿前垂眸打量。 “师父,怎么了?”南奚走过去。 府衙的衙役都在城外忙着,这会儿竟是已经无人可用,黎卿墨又调了一批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