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往君王的奏折堆里掺杂了一物,惹得君王勃然大怒,在朝堂上就要捉拿犯人,可接连排查了几日,竟是一无所获。
“也不知是掺杂了何物?毒药?还是匕首?”站在街头卖菜的商贩满是好奇地猜想。
“君王说是妖言惑众,难道是什么神鬼之言?”沉甸饱满的土豆装进野草编制的草篓之中,一把胡须的男子有所根据的联系了上下文。
张良抵达咸阳的时候,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关乎君王安危,所有黎民都在讨论此事。
刚来咸阳的张良尚未将其与黎筝身上的“神仙”之名联系起来,拿着信封便直奔邹氏府邸,到的时候,邹氏府邸上人声鼎沸,一片热闹非凡之象。
“什么?我家万扈大人的亲笔书信?”看门的守卫接过一瞧,发现还真是如此。
他摇头叹息:“来得真是不巧,怎么这个时候来,但凡早上十天半月,我们大人都能将您推荐到君王面前。现在,现在已是晚了。”
张良一听便知看门的守卫是误会了。
赵黎大人给他书信,是为了让他在咸阳排查犯人之时,不至于无人可依,无力可借,并非是要将他推荐入朝。
张了张口,儒雅清俊的男人没有得到解释的机会,先被守卫迎进了大门:“您先进来吧,这段时日风声紧,没办法让您面见君王,但暂且做个落脚之地还是可以的。”
“风声紧?”张良满脸的疑惑。
“您还不知道?”守卫将他一把拉进府内,小心地往府外看了一眼,动作快速地合上了门,“就是因为王上奏折里收到的那东西——其实是弹劾我们家大人的。”
“弹劾!赵黎大人?”张良的背脊蓦然拎直,神情严峻,“都说了些什么?”
“说、说了些什么,”守卫四处转着头,又快速地转回来道:“来检查我们的官爷也没说什么,要不是朝里跟赵大人关系好的派人偷偷来报信,我们还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总之就是些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我们府邸上得过段风声紧的日子。”
“唉,那位君王呀,明明往外调查犯人的事也一直没停过,可对我们邹氏商铺,是不让开店卖东西了。”
不让开店卖东西!
这对底下养着一大票人的邹氏来说,可是天大的噩耗!
张良心中一凛,瞬息间想明白了这样做,会给黎筝的班台子造成多大的伤害。
没有半分进收,每天伙计的工钱却还是要支付出去,小点的店铺,老板家底丰厚的尚且还能负担,越是像邹氏这样家大业大伙计多的,越是容易被亏损拖垮,兴许不到几月,咸阳这里的邹氏商铺,就要因为无法开店营业而全部倒闭了。
“这是君王让做的?”
守卫叹息不止:“是啊,那位虽然没有直言我们少东家的罪状,可行为上,已经在防备咱们了。”
张良面色剧变。
局面要比他出发前跟赵黎大人预料的还要差
得多!
守卫勉强跟他笑了笑:“现在府里这么热闹,都是管事为了振作大伙儿的精神才举办的宴会和酒席。”
张良明悟。
可不是么,人都不能出去看店铺,自然是全都呆在府上了,这么大的打击,未免人心涣散,还是聚拢到一起鼓励鼓励为上。
邹俯的管事,手腕不错,应对方式也极为正确,不愧是赵黎大人手下的人。
可现在,商铺停业的事情又该如何是好呢?
气质儒雅清润的男子一时为难得恨不能捂头苦思。
将赵黎大人一举推到风口浪尖的犯人还没找到,君心却已失去了,这些苦果接二连三的到来,他该怎么办,才能将这么些问题统统处理掉,帮助赵黎大人回到过往的平稳局面?
“报——”那是个穿着跟盗倜一样衣裳的信使,他手中高举着信件,□□骑着匹黑色的烈马,疾驰于通往军营的道路上:“咸阳的信件来了!”
手中持青铜樽,黎筝推开了些向她凑近过来的蒙野,眼睛直直得盯着信使来的方向。
黑皮少年在为她开心:“一定是大王的认命来了吧?说真的,阿黎在什长这个位置上呆着,当真是屈才了。”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蒙野已经从人到心都被黎筝收服,每天迪化状态地跟在她身边忙前跑后,还直言等到黎筝有了将军的职务后,一定要将他要到她的军队里当部下。
如今咸阳的信件来了,他是比黎筝还要迫不及待。
“阿
黎阿黎,你可不能忘了我说的话!”
黎筝有些头疼:“你爹手下也有一支军队,不跟着他老人家,跟着我做什么,万一磕着碰着的——”
如何向蒙恬交代啊?
两个少年人说话吵闹的功夫里,被士兵群群围住的信使已经分发完了手中所有的信件,他下了马匹,手中缰绳交给另外的将士,抬步就往休息的空帐篷里跑。
“诶,等等,”蒙野看他要走,冲上去抓人肩膀,“你是不是还有一封信没给我们?”
少年说的自然是嬴政寄来任命黎筝的信件。
这是他早已答应好要给比赛胜利者的荣誉,过了这么些时日,信件就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