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十二宫、神煞、十干化曜、大小限等等。
倒是极为正宗的占星术流派。
这蔡观星终于不再掩饰,不再伪装,撕破了脸面,将原来的摆设重新搬进了这本就属于他的殿堂之中。
这首席的地位,他是要明着抢了。
见黎筝来了,蔡观星也不起身见礼问好了,手里端着杯温酒,缓缓喝了一口。
“白首席来了?”
黎筝还以为他有多沉得住气,能将她晾在一旁小半天,没想到直接就找她开口了。
“是啊,还知晓我是首席。白还以为诸位将我当成观星宫的闲杂人等,今日便要将我赶出这观星宫呢。”
黎筝看
了眼四周,料想对方也不会找把椅子,让出个地方,好声好气地叫她落座。
眼睛在屋子里扫了几扫,伸手将蔡观星面前的案几拖到了门前,反客为主的将案几当做椅子,施施然地坐下了。
在此期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看着黎筝的动作,殿堂中安静得落根针都能回响半天。
他们还以为这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有多好欺负,这般的将东西丢出去,再堂而皇之的霸占了属于她的地方,必定要眼中泛泪。
谁知,她气定神闲,不以为意,好端端的往案几上那么一坐,浑身气场便铺满了整座宫殿,那双明亮灵巧的眼睛这么定定的往人身上一看,白长了她这么多年岁数的差距也消失的无形了,只叫她逼视的心头惴惴不安,呼吸困难。
她深有把握的模样反倒将旁人心中的心虚给引了出来。
今日听从蔡观星的命令将黎筝的用具丢出去,下命令的蔡观星资历深厚,在观星宫的势力盘根错节,便是上头责怪起来,也不会重罚。
但自己这种真正执行的当事人可就不一样了,站在蔡观星身边的底层宫人思来想去都害怕的要死,被黎筝那么一逼视更是吓破了胆子。
“首、首席大人,您,您听下官解释。这丢东西可都是蔡大人逼迫小人去干的呀!”
那人承受不住压力,要当这叛党,想要投降于她,免于受到责罚。
蔡观星万万没想到他会被自己人所背叛,恼怒万分:“你!你给老夫闭嘴!”
蔡观星那双被肥肉挤着的眼睛难得瞪成了鸽子蛋般的大小,格外的凶狠,他重重一块石砚砸了过去,发出惊人的动静,差点将黎筝大理石铺就的地板给砸出个凹槽来。
皱了皱眉,黎筝心疼地道:“轻一点儿,这可是我的宫殿。”
她在宣誓主权。
之前还因为黎筝年纪小,办事少而轻视她,现在却不一样了。
她霸王般的坐在门口,以一对多的面对他们这群中老年的大男人,在气势上没有输于半分不说,甚至还隐隐有着以她一人,包围了他们所有的压迫感在内。
这时候,终于有人的求生欲与危机感冲破了蔡观星长年累月的积攒的权威,想起了这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身后还站着的太子扶苏和嬴政陛下了。
蔡观星在观星宫势力大又如何?
他的势力都是之前当首席的时候积累下来的,现在首席都换人了,这势力便如空中楼阁,一吹就散!
看着小姑娘半点不慌的模样,在场不知有多少人后悔自己一时冲昏了脑袋,来跟着蔡观星做这没有半点好处,还要被新首席记恨的事。
一声响亮的“咕咚”,吞咽着唾沫的人立即遭到了殿堂之内所有人视线的聚焦。
他瞬间白下了脸,扑倒在地,跪行至黎筝脚跟前:“首席,首席大人!这可不是下官想做的,都是蔡观星!是他对您心怀不满,逼迫我们来做这种以下犯上的事情啊!”
竟是被吓破了胆,开始卖队友了!
不得不说卖得好!
黎筝心里冷笑。
她还以为蔡观星那头的人众志成城,干什么都是一条心,今天怕是有一场苦仗要打,没想到,他们仅是只一戳就破的纸老虎。
这不还没开口呢,便有人丢盔弃甲的要举白旗了。
有了个遇风就倒的墙头草,后头正在观察局面的另外几颗便也纷纷倒下了。
“首席大人,的确是蔡观星逼迫命令我等必须要做此事,但并非我等的本心,还请您看在我们自首有功的份儿上,不要过多责罚我们啊!”
“是啊是啊,首席大人,不然小人先去为您将前院的桌椅搬回来吧。”
黎筝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先安静下来。
她的东西哪是随意搬来搬去这么好说话的,今天不给个说法,她是不愿意就这么轻易翻篇的。
“蔡观星,既然大家都说这是你的意思,那么今日之事,你准备如何对我交代?”
黎筝刚进门的时候,蔡观星坐在殿堂正中的主位上,所有党羽都围绕在他身边。
而现在,黎筝与其面对面王对王的坐在离开殿堂的门口中央,任何人想要出去与进入,都得首当其冲的面见于她,身边又跪了一片请求原谅的观星宫宫人,形式与局面已然对调。
蔡观星在观星宫无往不利,称王称霸多年,没想到自己也会有树倒猢狲散的这一天,气得浑身发抖,指向黎筝这边的手指也不稳的在空中颤巍。
看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