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彻底保证了他们的利益不受侵犯,显然是诚意满满! * 然而,看到徽浙商人们的满意态度,赵俊臣的心中却是不断冷笑着。 两年的合作期限,实际上是赵俊臣处心积虑设计的一处陷阱! 如今,因为联合船行尚未正式成立,固然是赵俊臣有求于徽浙商人,为了说服徽浙商人们加入联合船行,赵俊臣又是利诱、又是威胁、又是讲道理,可谓是使尽了浑身解数! 然而,等到联合船行正式成立之后,很快就会彻底垄断了京杭大运河与长江航道的航运生意,到了那个时候,联合船行的惊人收益就会让在场的徽浙商人们欲罢不能! 再等到两年的合作期间结束之后,徽浙商人们为了继续留在联合船行之内,也为了扩大自己在联合船行内的份额,就变成了他们有求于赵俊臣了! 到了那个时候,赵俊臣就可以趁机施压,眼前的这些富商巨贾们也只剩下了两个选择,或者是臣服于赵俊臣、任由赵俊臣驱使,又或者是被赵俊臣赶出联合船行、彻底失去联合船行的利益! 商人们一向将逐利视为本能,绝大部分人的最终选择,也可想而知! 然后,联合船行这个规模庞大、资金雄厚的庞然大物,就会彻底成为赵俊臣的力量! 如今,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朝廷各大派系的力量纷纷加入了联合船行,但赵俊臣却是完全不担心,就是因为赵俊臣还有这么一招后手! 所以,赵俊臣的解释,看似对徽浙商人们有利,甚至是一种退让,但实际上则是赵俊臣套在他们脖子上的枷锁! 然而,在这个时代,拥有长远目光的商人终究只是少数,包括史可松在内,所有的徽浙商人们皆是贪图眼前的一些好处,对于赵俊臣的解释,也皆是没有反对,只是任由赵俊臣将枷锁套入了他们的脖子! * 赵俊臣心中的想法颇是阴暗,但表面上则依然是一副谦和温良的模样,见徽浙商人们皆是满意自己的解释之后,就再次向史可松问道:“史老板可还有其他疑问?” 史可松再次点头,说道:“还有一处疑问,希望赵大人能够不吝指点!” 赵俊臣依然是点头说道:“请讲。” 史可松缓缓说道:“按照赵大人您的说法,我等加入联合船行之后,依然拥有各自船行的控制权与决策权,各自的生意依然由自己负责,只是名义上成为了联合船行的一部分、得到了朝廷的优惠政策、内部驻扎了户部官员监察账目罢了,除此之外,与往日再也没有任何不同!” 赵俊臣说道:“确实如此!” 史可松问道:“然而,若是有一单生意,鄙人想要得到,某位加入联合船行的商人也同样想要得到,相互争夺之下,岂不是伤了内部和气?甚至还会造成联合船行的分裂?到了这个时候,又该如何解决?” 赵俊臣却是摇头道:“这种时候,你们往日是如何解决的,今后就如何解决,相互竞争就是了,内部的良性竞争,也有助于各位的发展!只要是正常的竞争手段,联合船行的七位执事就不会干涉!也绝不会造成联合船行的分裂!不过,若是有人使用了不正常的竞争手段,一旦被发现了,就会严惩!不仅要被罚银子,情节严重者还会被赶出联合船行,甚至是交由相关衙门处理!” 赵俊臣的这般解释,也同样是得到了徽浙商人们的认同。 其实,在场的这些徽浙商人们,一个个皆是世人口中的“黑心商人”,他们为了聚敛钱财、打压对手,一向是不折手段!然而,即使是黑心商人,也绝不会拒绝一个公平有效的秩序,毕竟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他们至少不会吃亏! 另一边,得到了赵俊臣的解释之后,史可松点头道:“原来如此,既然这样的话,鄙人也就安心了!赵大人思虑周全,鄙人佩服不已!还望大人放心,对于联合船行的事情,鄙人今后一定会鼎力支持、全力合作!” 说完,史可松再次向赵俊臣躬身一礼之后,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显然他心中的疑问已是全部收到了满意答案,不会再继续提问。 与此同时,见史可松连续提出了关键问题,在场的徽浙商人们皆是对史可松另眼相看了。 在此之前,徽浙商人们皆是被赵俊臣所描绘的美好前景迷乱了双眼,完全没有发现史可松所提出的问题,而史可松的连续提问,也足以证明他高人一筹的见识与眼光,在场的徽浙商人们也皆是暗暗心生敬佩。 或许,这就是史可松抢先发言、活跃表现的真正原因!他想要趁机在徽浙商人内部树立声望、建立一个良好的形象!如此一来,等到联合船行正式建立之后,他的地位与影响力也会增加,再加上史可松本身的实力,就必然能够成为联合船行的七位执事股东之一,甚至还会成为徽浙商人们的魁首人物,到了那个时候,在联合船行的内部,史可松或许还能与赵俊臣分庭抗礼也说不定! 而这,就是史可松、乃至于史可松背后靠山周尚景的真正图谋! 对此,赵俊臣当然也看明白了,不过赵俊臣早就准备了后手,却是毫不担心。 所以,等到史可松落座之后,赵俊臣再次问道:“可还有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