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得多! 想到这里,何漳当机立断的吩咐道:“来人,传令火器营前来这里听命!” * 随着围攻守备府的兵力越来越多,守备府内的林平汝、张大成、霍诚三人也就越来越惶恐慌乱。 如今,他们已经搞清楚了大概状况,也明白战兵新军这次行动必然是因为他们违背赵俊臣军令的事情——他们万万没想到,赵俊臣竟然是如此强硬,值此战乱之际,也会派兵前来攻讨他们——事情到了如今这一步,恐怕已是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战兵新军进攻守备府之余,还会高声呼喊他们这次进攻乃是奉命平叛、靖边卫守备官张大成反抗朝廷云云,这让守备府的守军士气极大动摇,私兵们虽然是只认雇主不认朝廷,但毕竟是性命安危更加重要,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然间背叛投降。 听着守备府外传来的厮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张大成已是完全没了主意,颤声向林平汝与霍诚问道:“两位大人,战兵新军就快要攻进来了,外面的私兵阻挡不了多久,咱们、咱们如今应该怎么办?” 别看林平汝与霍诚二人此前态度颇是强硬,但那只是因为他们认为赵俊臣绝不会对他们大动干戈罢了,如今战兵新军当真是攻讨而来,并且是迅速攻破了靖边卫城,他们比张大成还要更加慌乱不堪,同样是失去了主意。 霍诚在慌乱之下,已是无法分辨主次,只知道指责道:“张大成,你、你究竟是怎么搞的!靖边卫也算是一处坚城,怎么这般轻易就被战兵新军破城了?若是战兵新军无法轻易破城,咱们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但如今……如今全都完了!” 林平汝毕竟是地位较高,还算是稍稍镇定,知道眼下并不是相互指责的时候,但同样是声音颤抖。难掩恐慌,说道:“你们说,若是咱们束手就擒的话,钦差大人会不会宽恕我们?” 在此之前,林平汝对赵俊臣一直是以姓名相称呼,但如今却是悄然间变成了“钦差大人”。 张大成苦笑摇头道:“我早就说过了,这位钦差大人可不是一位容易糊弄的,如今派兵攻讨咱们,必然是存着杀鸡儆猴的心思,就算是咱们束手就擒,恐怕也……” 听到外面的厮杀声越来愈近,霍诚的情绪也越是不稳定,满是不耐烦的说道:“降不能降、打也打不过,那究竟要如何是好?就这么干等着?他们眼看着就要攻进来了!我就不该来这里,就这么被困住了!” 就在这时,一名私兵匆匆跑进房间、向他们急声禀报道:“三位大人,不好了!外面又来了两千人的军队,其中还有一千人是火枪兵!” “什么!” 听到禀报之后,三人再一次面色大变,齐齐惊声道。 在这个时代,火枪固然是有很多局限,操作不方便、容易潮湿失效、发射间隔太长等等,但大量火枪兵集结连射的话,却也同样是威力惊人,远远超过弓箭。 所以,一旦是火枪兵投入进攻,他们的私兵必然是损伤严重,眼下的僵持局面也无法维持下去。 想到这里,林平汝终于是有了决断,咬牙道:“既然如此,也只能降了,若是再硬抗下去,彻底撕破了脸面,事情只怕是难以挽回了! 听到林平汝的决定之后,霍诚与张大成的面色愈加难看,但他们犹豫了片刻之后,最终皆是没有反对。 * 与此同时,靖边卫城的守备府外。 收到支援之后,何漳就打算进一步加强攻势。 但就在这个时候,却突然有一位幕僚打扮的人举着一封降书求见何漳,向何漳表明了林平汝、霍诚、张大成三人愿意投降之意。 对于林平汝等人的投降,何漳并不感到意外,毕竟他们如今已是毫无还手之力。 不过,何漳审阅了这份降书之后,却是怒极而笑。 原来,在这封降书之中,林平汝、霍诚、张大成三人固然是表明了投降之意,但同时也提出了许多条件。 不可追究他们抵抗军令的罪责、要保证他们身家财产的安全、不可骚扰报复他们的亲族家人…… 看完之后,何漳当场就把这份“降书”撕碎,冷笑道:“这几人,当真是妄自尊大惯了,依然是看不清形势,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想要讨价还价!” 说完,何漳冷眼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守备府幕僚,说道:“你去告诉林平汝、张大成、霍诚他们,他们没有提条件的资格,究竟要如何处置他们,本将说了不算、他们说了更不算,唯有钦差大人说了算,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无条件的束手就擒!也唯有如此,钦差大人才有可能从轻发落,本将也会在钦差大人面前为他们求情几句!现在,本将给他们一炷香的时间考虑,若是一炷香之后他们没有自缚于本将面前请罪,那本将即刻就会攻破守备府,到时候所有人皆是要罪加一等!” 听到何漳的说法,眼前这位守备府的幕僚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这位幕僚的年纪大约是三旬出头,身材瘦小、相貌不扬,但他的一双眼睛却是闪烁着精明光芒。 事实上,此人看到降书内容之后,就知道何漳绝不可能答应,奈何林平汝等人根本听不进他的劝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