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就连这点开销也舍不得支出了!……长此以往,这世道只怕是要越来越难!” 想到这里,柴源不由是表情忧色更重,又想道:“看样子,我也必须要做好长期打算了……虽然今天店内客人寥寥只是因为朝廷祭祖的事情,拥有衙门与贡院这两个稳定客源,店内生意在短时间内应该还能维持,但我听说这段时间以来不论是官府还是贡院皆是局势纷乱,说不定哪一天这两个客源也会出现变数,到时候恐怕……” 而就在柴源这般暗思之际,就突然见到两名儒生迈步进入店中。 这两名儒生,一个看似四十余岁,另一个则是二十出头,皆是气度不凡、衣装华贵。 其中,中年儒生的形象儒雅睿智,举手抬足之间充满了大人物居高临下的气派,而那名年轻书生则是神态精干、自信从容,目光炯炯让人不敢对视,同样是令人印象深刻。 与此同时,那名年轻书生面容间还带着一丝风尘与疲惫,似乎是一路奔波、刚刚才赶到南京城内。 这两名客人并不是观江楼的熟客,柴源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们,但他开店多年以来也算是见多识广、眼光老辣,却是一眼就看出了这两人的来历非凡! 毕竟,柴源的店里经常会接待应天书院的教授与学生,那些应天书院的教授与学生皆是读书人之中的佼佼者,但若论形象与气度,却是无人能与这二位儒生相提并论。 所以,柴源立刻就摆手挥退了店内伙计、亲自走出柜台相迎,满脸陪笑道:“两位客官,是住店还是吃早饭?” 那名中年儒生先是打量了一眼店内情况,又转头看了一眼观江楼的周围环境,然后就笑着向那名年轻儒生询问意见,道:“江小哥,我看这里环境尚可,主要是位置不错,坐在楼上可以尽揽周围情况……所以,咱们就在这家店里暂时歇足,接下来观看那场好戏之际也很方便,如何?” 听到中年儒生的征询,江姓年轻儒生立刻点头道:“霍前辈所言极是,这里虽然环境一般,但确实是位置极佳,也正是观察局势的好地方,咱们就在这里歇足吧。” 对于这两名儒生的交谈内容,柴源一时间只觉得莫名其妙。 为何说这里是看好戏的地方?难道附近有哪里搭建了戏台不成?没听说啊…… 然而,不等柴源问出心中疑惑,这两名儒生就已是迈步向着店内二楼走去。 其实,观江楼每天贩售早食之际,只会开放店内一楼,二楼则是要等到晌午时候才会开放,现在还只是上午辰时,并不是开放二楼的正确时间。 只不过,因为这两名儒生客人很显然皆是来历非凡、身份贵重,见到他们要去二楼入座之后,柴源也完全不敢阻拦,只好是陪着笑脸主动引路。 引路期间,柴源又听到这两名儒生的继续交谈。 只听那位霍姓中年儒生一边登楼一边说道:“没想到江小哥这般迅速就已经抵达南京,事实上,我昨天才收到你家大人的密信、得知你要前来南京的消息,所以今天早上见到你突然拜访之际,我当真是吃了一惊! 看你的行程时间,从离开京城到现在也只用了六天时间,这一路上必然是日夜兼程,完全没有顾上休息……这般雷厉风行,也难怪你刚刚投入赵府,就被委以重任,当真是后生可畏啊! 从今往后很长一段之内,我都要驻留在东南之地无法轻离,所以江小哥你今天来到南京,我也应该尽到地主之谊,只可惜这家饭庄档次一般,虽然是看戏的好位置,但用来招待客人就显得有些寒酸了,还望江小哥千万不要见怪。” 那位江姓年轻儒生连忙答道:“霍前辈言重了,晚辈早就听说了霍前辈您乃是当世罕见的智者,此次来到南京也主要是为了协助霍前辈实现我家大人的计划,一切都要以霍前辈为主,不敢说是委以重任! 霍前辈您也不必花心思招待晚辈,南京局势之变故正处于关键时期,咱们还是一切以正事为重就好!” 说到这里,年轻儒生又继续恭维道:“至于霍前辈您说晚辈雷厉风行云云,晚辈更不敢当,毕竟霍前辈您早在五天之前就已经提前来到南京城内! 依晚辈的推测……当您决定要来南京之际,应该还没有收到我家大人的密信,也还没有知晓我家大人的详细计划,但您心中已经有所预判,认为我家大人见到南京局势的变化之后,就一定会请您亲自出面、前来南京坐镇,所以您也不等收到我家大人的书信,就率先秘密来到南京城内、暗中观察局势,这般做法不仅是雷厉风行,更还是先知先觉,相较之下晚辈还差得远呢!” 听到江姓年轻儒生的恭维,霍姓中年儒生不由是哈哈一笑,道:“若是寻常人这般恭维于我,我也就一笑了之、不会在意,但据我所知,你现在不仅是受到你家大人的格外看重,本身还曾是杨大儒的得意门生,所以我也就笑纳你的赞誉了。” 说话之间,两名儒生已经走到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 一旁的柴源听到这些谈话之后,也愈发是认定了这两名儒生绝对不是常人,身份之贵重还要远超自己的最初想象,似乎还与京城中枢的某位大人物有密切关系。 与此同时,柴源也忍不住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