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多的却是,无比的轻松。 (什么嘛。大不了就是少两个朋友而已。) (朋友来了又走了,不稀罕,习惯就好。) 爱的反面并不是恨,而是冷漠。 但这份冷漠,也是一种释放,一种自由。 ---贝迪维尔一如既往地封闭起内心,把爱忘却。为了让自己不再受伤害。 "碰!"就在二人仍然对峙着的同时,门被撞开了。 "贝迪...大事不好了。"艾尔伯特满身沾血,慌慌张张地走进藏宝室中。 "哦,该死。你们都干了些什么?"狼人看着艾尔伯特那身血迹,再看看拖着三具尸体慢慢走进来:"在这里就动手杀人?你们疯了吗?" "嗯,这些家伙们硬要进藏宝室里来,说什喵拿取仪式用的匕首---怎喵劝他们都不肯听,我们没办法之下,就打算敲晕他们---" "于是你下手过重,把他们杀了吗,伊莱恩?!"贝迪维尔质问道,他已经看见白熊人那带血的双掌了。 "...抱,抱歉。"白熊无奈地搔了搔头,顺便把手上的血迹也染到那圆圆的熊耳朵上。 贝迪维尔无比厌烦地掩脸。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白痴。 这三个死掉的邪教徒里,有一名穿着特别华丽的绣金红袍,没有猜错的话,这人肯定是某种祭司,身居要职。 而且,他们是来取"仪式用匕首"的。------也就是说,祭典马上就要开始了。如果这三个人不马上回去的话,只怕会在黄昏教徒间引起不小的骚乱。 虽然直接冲上去趁乱大杀一通也是个可行的方法,但这样做只能杀到小喽罗,教会里真正身高要职的人早就逃之夭夭了。 不惊动任何人,在祭典之中抹杀邪教的要员,给予黄昏教深重的打击,才是贝迪维尔此行之目的。 贝迪维尔打量了一下那三具尸体。很幸运地,白熊人只用拳头砸碎了其中一名保镖的头,其它两人,特别是那名高位的邪教祭司,是因为内脏破裂而吐血死的。祭司和另一位身材较矮的保镖,衣服上几乎没有沾血。 或许真的还有办法。不惊动任何人,如原定计划那样杀灭邪教祭司们的方法,或许还有一个。 狼人想到这里,脱下自己的斗蓬,去扒那明祭司的斗蓬穿上。他一边忙着,一边对身旁呆站着的伊文说: "我暂时不想和你打了。但是今天的事情总得找到个解决的办法。 ---这样吧,我们来赌一场。" "赌?"伊文疑惑地盯着贝迪维尔,看着狼人换上邪教祭司的衣服,并且忙着把祭司的尸体藏进金币堆里掩埋起来:"赌什么?又想学上次你和崔斯坦那样,赌命吗?" 狼人冷冷地哼了一声:"或许。我们的目的其实是相同的,来到这种地方,就要捣毁黄昏教的地下教会。再闹下去,要是它的首脑都逃掉的话,我们就不能拿祭司们的人头回去领赏了。这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因此,我们来赌吧。看看谁能杀死这个教会的大祭司。我用我的方法,你用你的。唯一的规则是,只能在他们的祭典开始以后出手杀人。赌吗?" "有趣。"伊文伸手推了推他的眼镜,"你们三个对我一个,以为能占据优势吧?我会让你后悔的,暗杀行动帮手越少越好。---只是,赌注是什么?" 赌注嘛,其实根本不用说。和以前完全一样。 "我赢了的话,你丫就永远从我和艾尔伯特的眼前消失,别再缠着我们。"贝迪维尔示意老虎也换上那名保镖的衣服:"要是你赢了,成功刺杀了那名大祭司的话......我就任由你处置。你喜欢砍掉我手脚,或者对我严刑拷打,我都不会有半句怨言。" "还得加上一个条件。"伊文怕吃亏,先把条件定死了:"你得想我坦白,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我要听你全部的故事。" "你要吗?"狼人不屑地一笑:"反正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 "那由我来决定。"半龙青年却毫不退让:"如果你的故事纯属一派胡言,我就割下你的舌头,扯掉你的声带,让你不仅成了人棍,还成为不能开口说话的哑巴。" "随便你。"狼人毫不在乎。 "哼哼哼哼,你会后悔的,一定会!"伊文冷笑着,翻身跳进了天花板上的通风管道里,瞬间就消失所踪。 (我一定不会后悔。) (因为,这场打赌,我是必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