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芊不敢再问卦。
柴真人那个本就简陋的牌位，现在又裂了个大缝子。
墨芊怕再问下去。
柴真人能把自己磕个粉身碎骨。
没办法，墨芊把灵签收了起来。
问卦的结果。
她不太满意。
合着，最后就问出来了一件事：顾香薇，是傻子！
墨芊支棱着下巴。
疑惑地自言自语，“为什么说她傻？她害了人，被人发现了，所以傻？”
顾星辰刚才被大哥堵住嘴。
没机会发言。
这会儿，顾弘深刚放开他的嘴。
他就跟个走了火的机关枪似的，突突突地发了言。
“芊芊，香薇是咱家养大的，虽然骄纵，但是不会害人！”
他这话一出口。
立刻吸引了全屋人的注意力。
顾弘深冷着脸侧过头，“你的目标，还真是新的一年，活着就好。”
他说完，挪动几步，拉开了跟顾星辰距离。
免得战火太猛烈，再波及到他身上。
顾星辰还一无所觉。
上前一步，要对墨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可是，墨芊一句话就把他怼在原地。
“你们顾家养的，为什么就不会害人？那你结婚了，为什么还是处男？你跟你的哥哥弟弟们，不一样，他们破过色戒，你没有。”
顾星辰：嗝——
顾家兄弟：……
这丫头，还真是口无遮拦……
好在有顾星辰分摊火力。
众人的目光都齐齐望向他。
那目光，审视的，怀疑的，饶有兴致的，各个都跟戏台下的观众似的，看戏不嫌事大。
顾星辰的耳朵尖，瞬间红透了，红得都快滴血。
万娇刚才听到顾星辰的话，本来就老不痛快了。
正好现在找到机会怼回去。
她斜楞着眼，瞥着顾星辰，“顾家老五，原来你有这种问题。我可以帮你介绍医生。”
万娇说着，目光又瞥向顾弘深，揶揄地一眨眼，“不如，你们顾家兄弟结伴同行，可以享受个折扣。”
顾弘深，“……”，就差骂他脸上了……
顾家兄弟，此时各个脸色都十分好看。
苏茹兰瞪着顾星辰。
恼火地白他一眼，“你说你回来干什么，家里的事你啥都不知道！去，你赶紧回家，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顾星辰，“……”
他这边，挨完老妈的骂。
又接受了兄弟们“爱的洗礼”。
新年的第一份礼物，就是众叛亲离……
而墨芊，没注意他们。
她的目光转向乔贺。
她这一眼。
差点把乔贺吓个半死。
结合刚才墨芊说她五哥的话，乔贺生怕这丫头，说出什么天雷滚滚的发言……
乔贺双手置于胸前。
做了个推手的姿势。
示意墨大小姐饶命。
可惜，墨芊一点不客气，直接点名，“乔二！”
乔贺吓的一哆嗦。
差点一步冲过去，捂住这丫头的嘴。
好在，墨芊没有口出什么妄言。
墨芊，“你表哥乔俊峰应该看了很多医生，你可以介绍给我五哥。”
乔贺吁了口气。
而顾星辰：啊啊啊我不是不行啊！！！！！
……
这段小插曲过去。
墨芊收回视线。
拿出那块烧毁的布头，和八卦盘，放在牌位前，向祖师问卦。
这次，八卦盘给了她非常确切的答案。
就差定位到楼牌号了。
墨芊朝着万娇和童英姿挥挥手，示意两个人不要急，“我们明天去找做巫蛊娃娃的人。”
万娇和童英姿当然没什么意见。
本来，一切就只能听墨芊的。
墨芊看她俩点头了。
这才收起了桌上的东西。
今天祖师们累了。
她也累了。
墨芊把祖师牌位放回房间，怀里只抱着柴真人那个脑袋磕破的牌位，往外走。
可是她走了几步。
顿住脚。
想到了什么，又转了回来。
墨芊仰头看了看那个破了的天花板，瞅了半天，才低下头，又看向乔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