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陈洛辛介绍道:“江先生、万女生,这位就是秦峰委员。”
江飞宇和万心娟明显一愣,很快便恭敬地向对方问好。
来之前,两人只知道是有领导要见他俩,但压根没想到要见他俩的领导级别这么高。
那也就意味着,今天这事不简单。
而且,江飞宇猜测多半跟远在加里曼丹岛的阿成有关。
更准确地说,应该是跟同盟军刚取得的胜利有关。
同盟军最近的战果,确实算得上非常辉煌了。
在港口炸沉印国一支海军分舰队,顺势占领了一省首府——三马达林。
然后,又在正面战场击溃敌人一个整编师。
歼敌上万不说,还拿到了自己急需的出海口。
歼敌大几千,吹成上万一点也不过分,都是宣传的需要嘛!
印国官方倒是第一时间澄清了,只损失了几千的兵力。
但他们师长挂了,师部直属人员也损失殆尽。
你说只损失几千,他们自己国民都不信的。
这会,趁着印国海上封锁出现漏洞以及军事调整,同盟军一方面抓紧时间利用索达依坎县的几个小港口将各种武器弹药、军用物资、生产设备源源不断运回老巢。
另一方面,则不断地招兵买马。
光是在三马达林的那支偏师,就在几天之内募得合格兵员一千多人。
越过封锁线去投靠同盟军的印、马两国华人青壮,更是几倍于这个数。
在初期敢来投靠同盟军的华人,基本上都是跟当地人仇深似海的人。
他们没什么后顾之忧,就剩下一条烂命。
为了报仇,敢拿命来赌。
而现在敢来为同盟军效力的华人,出现了越来越多有家室、有学识、有稳定工作的人。
同盟军接连不断的胜利,让越来越多的华人相信他们能成事,这种信任战胜了对战败被清算的害怕。
他们愿意搏一搏,为子孙后代打下一片由华人做主的热土。
这代表了人心,也代表了大势。
同盟军这冉冉上升的势头,很自然进入了一些大国的眼中。
扶持、打压、不理会——无非就这三个选择。
显然,官方选择了扶持。
秦峰道:“二位都是明白人,我也就不兜圈子了,这次请二位来商议的事情,确实跟同盟军有关。”
万心娟犹豫了一下,先表面自己的立场:“秦委员,实不相瞒。我虽然是孙国标的妻子,但是重大决策并不能替他做主。”
“更何况,我们两夫妻现在分割两地,连基本的通讯都多有不便。”
江飞宇没有出声,他只能算是阿成的义弟,更加不可能代替他做出什么承诺了,也就不用表态。
秦峰自然知道两人的顾虑是什么,宽慰道:“万女生过虑了,我今天请二位来,并非是想利用你们要挟同盟军做什么事。”
“恰恰相反,我们是想通过二位向孙国标先生和他代表的同盟军表达一定的善意。”
江飞宇问道:“不知道秦委员所说的善意,指的是什么?”
秦峰道:“我们通过自己的渠道了解到,孙先生派心腹去北边邻居那边购买了一些二手的生产设备。实不相瞒,这方面我们也可以提供一定的帮助。”
“而且,像这类设备不是有了就能用起来的,厂房的选址、设备安装、配套电力供给、工人培训方方面面都需要有经验的人来指导。”
万心娟内心不由得一喜,但她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所以,万心娟得先问清楚:“秦委员,不知道同盟军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秦峰道:“看样子,万女士还是没有对我们完全信任,这我也能理解。”
“其实,你大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待问题,同盟军所处的地盘周围都是老米的军事基地,我们就是想让同盟军办什么事情,他们也使不上多大的力气。”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条件的话,那就是希望在孙先生领导下的同盟军可以将那边的华人拧成一股绳,继续传承我们华人的文化。”
秦峰这么一说,江飞宇就懂了。
哪怕同盟军投靠了老米,但只要他们在那边秉承自己的文化传统,对大陆来说也是有益的。
因为,弘扬的是整个华人的文化和价值观。
至少,现在印国那边的土著提起华人,愤恨中还带了点畏惧。
而且,官方投入的资源也不多。
如果发现同盟军不值得赞助,随时可以掐断这种帮助。
江飞宇问道:“秦委员,咱们这样支持同盟军,不担心授人以柄吗?比如,老米和印国拿这个事来做文章?”
秦峰笑道:“众所周知,我国的军工体系是在北边邻居的帮助下建立起来的,战略仓库里面封存了很多‘苏式’风格的生产线,只要将设备铭牌抹去,谁知道这些设备是哪个国家生产的?”
“至于指导专家,这个就更加好说了,同盟军旗下都是华人面孔,多出几个生面孔一点也不稀奇。”
好吧,人家早就想好怎么把自己摘出来。
万心娟感谢道:“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