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脸色严肃道,“魏王,党仁弘只贪赃枉法,虽然情节严重,却也没到十恶不赦的地步,您想做什么!”
李泰从容道:“我的意思是,既然他贪污受贿,那得利的不会只有他吧。
在他贪污受贿的过程中,他的父三族,母三族,妻三族不会没有享受到什么好处吧。
既然如此,他贪污的罪自然需要牵连到他的家人。
那在他因为贪污而服役时,他家族的其他成员,是不是也要受到惩罚。
两万年让一个人来承受自然是不可能,但让他家九族人分一分,也不算多吧。
一般一个家族的九族上千人终归有的,分一分每个人分到个十几年,很快就完了。
毕竟阿耶向来仁慈,比如哪天准备去泰山封禅了来个天下大赦。每人减少三年徭役。
那算一算,他们家是不是很快就能恢复自由了。”
“咳咳!什么泰山封禅,这种事情是乱说的嘛!”李世民咳嗽几声,不过对李泰的这提议倒是多少有几分兴趣,听起来好像还不算很差。
毕竟这时代又不是现代讲究个人人权,相反这时代讲究得整个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所以这种相对来说这种株连九族的提议,虽然听起来很离谱,但实际接受程度比现代人强多了。
尤其一家人一起去服役,相互间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有照顾了,不怕被当地人欺负。
对李泰来说,华夏人口真的来之不易,现在连两千万都没有,别动不动就杀人。
哪怕一张厕纸都是有能够用得到的地方的,更不要说是活生生的人了。
这些一整个家族迁徙过去,等到他们脱罪结束,完全能在当地形成一个小村子。
这样既解决掉了内部的土地兼并问题,又解决掉了边疆人口的填充问题。
最重要得是,当贪污影响得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而是自己整个家族。
尤其是不是自己一死了事,甚至你还要千方百计的活着,只有活着才能给自己家族赎罪。
当然,只要是政策终究是有漏洞的,说不定某个人自己虽然当官当的好好的,但就是受到自己家人的欺负,结果心一狠,你就跟自己一起去边疆干苦力吧。
毕竟世界这么大,什么极品没有。
不过,对李泰来说是真不在乎,因为李泰的主要目的还是要充实边疆人口。
毕竟普通百姓也没资格犯下贪污,甚至贪污到死罪的程度,要是真有,那是真该死啊!
“若服役期间,这个家族之中有老者先死了呢?”孙伏加倒有些好奇的跟着李泰讨论。
“老者身上还未服完的徭役平摊到他家族其他人身上。”李泰从容道,
“若有小孩,那小孩也计算入整个家族的服役时间,不过朝廷可对小孩有一定的照顾。
但在小孩成年后,依旧需要为整个家族脱罪而服役。
等到他们脱罪后定然物是人非,但赎罪成功,所以朝廷可以按照普通百姓的身份给他们分田或允许他们成为府兵,编辑成册后在当地落户。”
“若家族中有人与他们家族早就已断了联系,若是被此事牵连了呢!”孙伏加又问道。
李泰看着孙伏加说道:“那就要看这人有没有因为他的族人因为当官获利了。
具体怎么查桉我相信您总比我懂得多,我只是提出既然他罪不可赦,那能不能将他犯下的罪进一步量化,然后平添到他全族。
最后通过全族,三族,甚至九族的一起努力,把这罪给赎干净。
毕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但也覆巢之下无完卵,总不可能在党都督得意时讨好处,失意时没半分的风险吧!
至于具体的量刑,侦查,判断是非什么的,说实话我真不懂。
我对法律秉承得是需要增加目标违法成本,但这成本不能让对方犯法后就毫无顾忌!”
“魏王能得出如此的言行,却已经比很多执法之人更懂得律法!”孙伏加听到李泰如此的言语,倒有些意外的看了看李泰这一位魏王。
说实话,一直以来孙伏加对李泰的印象算不上好,不仅是因为李泰讨厌儒学的原因,更重要得是李泰有些太过于不在乎礼法。
现在孙伏加看来,魏王未必是不在乎法,只是不怎么喜欢儒家所提倡的礼而已。
但想一想魏王小时候便是受到儒家的打压,他不喜欢儒家的礼倒也理所当然的。
李世民此刻听到了李泰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至少能够饶了党仁弘不死,又能狠狠惩戒党仁弘,很是高兴道,“在此桉中,我知自己有三罪,一是知人不明,二是以私乱法,三是对恶人痛恨却不加诛。
如今青雀想出此办法,一则全我之私,二则严明刑罚,三者以后令贪污者警戒,若贪污必然株连全族,需得谨慎思索!”
“阿耶,此事虽然说起来容易,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