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檀,本宫若是想要旁的东西。定不会麻烦你!”
珍太妃说出口的话语间不自觉就添了几分怨气,转头看着地上的狼藉,让她当即冷笑出声。
“你不必担心,本宫不必另建府邸,只需要落发出家就好。”
话音落下,珍太妃就转过身,抬起手来将脸颊上的泪珠擦拭干净。
这种事情珍太妃不过是拿来和顾北尘赌气罢了,但没想到,片刻后,顾北尘将杯子里的茶水喝完后就站了起来。
“若是母妃想要如此,我也不好阻拦,只有成全。”
说完顾北尘就扭头向外走去,但听到这话的珍太妃却不自觉瞪大了双眼。
“子檀,你方才说什么……”
听出珍太妃话语间的诧异,顾北尘的脚步才稍稍放慢了些许。
“母妃不是听到了?去青灯古佛为伴,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顾北尘再没有多做停留,迈开步子很快就离开了。
珍太妃不可置信的跌坐在了椅子上,身旁伺候的嬷嬷连忙上前想要把她扶起来,最终却都没有能够成功。
“方才子檀的话,他是开玩笑的对不对,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珍太妃一把拉过身旁丫鬟的衣服,就像是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让她不自觉就开口问了出来。
嬷嬷哪里看不出来,如今珍太妃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若是她一个不注意说错了话,怕不是要出大事的。
“太妃娘娘,王爷方才定是在手头上,这种时候说出口的话不算数的。”
听完嬷嬷的话,珍太妃才松了口气,不过依旧不敢相信,顾北尘竟然真的让她出家。
“难道他就不怕,整个京城的人看他笑话?”
话音落下,珍太妃脑海里就冒出来另外的念头,又让她连忙摇了摇头。
“不会的,不可能的,子檀是荣亲王,他怎么可能会离开京城。”
话虽如此,但若是顾北尘丰镇要离开京城,自然不用在意旁人的眼光。
因为这一插曲,让珍太妃再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事情,反倒是一心开始琢磨起了顾北尘方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从珍太妃院里回去后,顾北尘回到书房却许久都看不进去一丁点的东西,最后干脆提笔写出一封信。
“送去镇国公府。”
青影在暗处将信封接了过去,一个转身便不见了踪影。
等到青影的身影消失不见,顾北尘的心好像才放了下去。
不过如今他倒是就已经开始十分期盼着安若晚的回信了。
镇国公府
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再次来到安若晚面前的暗夜,看向安若晚的目光中再没有了不屑之意,不过安若晚依旧能够感觉到他的抵触而已。
“之前的事情……”
其实安若晚是想要因为此事和他道个歉,没想到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暗夜抬手打断。
“王妃不必如此,我也是看在镇国公的面子上。”
如此一来,安若晚倒是没了心理负担,干脆将注意力尽数落在了手中的银针之上。
暗夜看着安若晚这副认真的样子,倒是佩服起她这般洒脱。
等到一天时间下来,被暗夜放在不远处的靶子上,已经落上了不少的银针,看起来有些就是安若晚的手笔。
“可以休息了,”
暗夜都看到了安若晚额头上的汗珠,但她仿佛不知疲惫般,眼睛却越来越亮,让人不自觉被她得目光吸引。
还好暗夜也看到了她眼里的疲惫,话音刚落就退到一旁。
正当安若晚坐下来揉着指尖,就听到脚步声正在靠近,让她不自觉抬头看去,眼角添了几分笑意。
“外祖,你怎么来了?”
宋远之的目光虽然落在了她的身上,但嘴角那抹嘲讽的笑意却是结结实实的冲着暗夜显露出来的。
“自然是顺路过来看看你。”
宋远之说着就在一旁坐了下来,俨然不准备轻易离开。
安若晚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反倒挨着宋远之坐了下来,“这才一天时间,我就有些累了,要是想要练成他那般厉害,不知道得付出多少努力。”
难得暗夜从安若晚嘴里听到一句夸赞他的话语,面上才重新恢复了几分得意。
“这不光要从小开始练,若是没有天赋,再努力也是白费。”
暗夜话音刚落,宋远之就忍不住开了口,“你还好意思多说什么,也不知道是谁被我们晚晚伤到了。”
一听这话,暗夜下意识就准备开口反驳,偏偏脸颊上的伤口还在,让暗夜想要说出口的话都尽数咽了下去。
眼看着暗夜不开口,安若晚当即就笑出了声,“外祖,您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明天我这个师傅是不是就不来了,您可不能说了。”
宋远之当然看得出来,安若晚是故意说出这番话的,也就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
“罢了,不说就不说,不过晚晚若是累了,就先坐下来休息会,不急于一时,只要晚晚想学,咱们什么时候都可以。”
等到宋远之说完后,安若晚还不自觉抬起头看向一旁的暗夜。
“真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