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泉世界遨游许久,最后安若晚选了两株对顾北尘伤势有用的药草带走。 如今这个相府,她是一天都不想待。 本来还以为可以清静几天,没想到第二天又有新的麻烦找上门来。 安若晚看着手里荣贵妃送来的宫帖若有所思,“荣贵妃只召了我一人进宫?” 荣贵妃是平宁郡主的表姐,上次她在荣亲王府得罪了平宁郡主,叫她进宫怕是没那么简单。 彩环一边整理衣物一边回答,“还召了二小姐一同入宫。” 安若晚抿了抿唇没说话,走之前带上了翠玉镯和昨天新研究的一些药品。 马车上没有旁人,安芷宁也懒得装了。 瞧见安若晚进宫只穿了一身素色袄裙,她得意地扶了扶自己头上的簪子。 “好歹也到京城见了大场面,别总把那些乡下习惯带回来,这穷酸劲儿跟我待在一个马车,都叫我恶心。” 安若晚掀开帘子,冷声道:“不想待就滚出去,下人生的贱玩意儿,也配跟我一辆车?” 安芷宁被怼的面色铁青,却又不敢再多说什么。 等会儿到了沁阳宫,自然有人治她! 约莫一刻钟后,二人被荣贵妃的贴身婢女领着往沁阳宫走去。 见人进来了,荣贵妃漫不经心拨弄着护甲,看向安若晚。 “本宫听闻你医术精湛,恰巧本宫近日头疼不止,不妨就由你来为我把把脉看看是怎么回事。” 安若晚内心警觉,看病是小,就怕这荣贵妃葫芦里卖的不是什么好药。 宫内不比宫外,还是小心敬慎的好。 她面漏歉意,回绝道:“启禀贵妃,臣女只会一些乡野医术,贵妃您身子骨金贵,还是宣太医来替您诊治的好。” 荣贵妃没说话,一旁的平宁郡主却耐不住性子,“我表姐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贵妃面前,轮得到你这么一个乡野村妇多嘴?” 安若晚面不改色地看向平宁郡主,“郡主这是在把看病当儿戏吗?治病用药稍有不慎便是丢性命的大事!还是说郡主根本没把贵妃的性命放在眼里!” 被安若晚这么一说,平宁郡主语无伦次地想要解释,“表姐不是的,你别听她瞎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荣贵妃这会儿才开始仔细打量起安若晚,之前听平宁描述,她原以为安若晚不过是个有点野心的野丫头罢了,如今却三两句将过错推在了平宁身上,倒是有些伶牙俐齿在身上。 不过跟她斗,还是嫩了点。 心思活络了一番,荣贵妃笑着出来打圆场,“平宁年龄尚小,何必跟她计较。只是你连荣亲王的旧疾都能治,想必治疗本宫的头痛也不在话下。” 顿了顿,瞧着安若晚没有动作,荣贵妃突然手腕一抬。 “当然,若是安小姐只给荣亲王医治,本宫的病安小姐瞧不上眼,也可以直说,本宫不是那起子为难人的。” 话毕她一副作势要起身的模样,到这种地步,安若晚要是不医治,倒是坐实了她仗着未来荣亲王妃的身份,自视甚高。 对她不好倒是其次,就怕牵连到荣亲王。 “贵妃误会了,若晚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担心医术不精罢了,若是贵妃不嫌弃,若晚可以一试。” 安若晚起身走到荣贵妃跟前替她把脉,手还未搭上去,一方手帕便先行搭在了荣贵妃的手腕处。 荣贵妃的贴身宫女竹兰一脸歉意地看着安若晚道:“娘娘身子金贵,安小姐刚从乡下回来不久,还是不要让娘娘沾染上乡野气息的好。” 呵,分明是要故意给她难堪罢了! 平宁郡主借机讥讽道:“可不是吗,只是有些人偏偏不知好歹,看不清自己几斤几两,整日里做着山鸡变凤凰的美梦!” “本宫看安小姐是个聪明人,不至于看不清自己地位,偏要做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事,到最后落得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可别怪本宫没提点你。” 荣贵妃倚坐在贵妃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安若晚,言语里带有些警告的意味。 安若晚笑道:“我本来就是乡下长大,爹不疼娘不爱,再离能离到哪里去,荣亲王愿意给我一份体面,已经是我莫大荣幸了,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安若晚!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的?!” 平宁郡主沉不住气,指着安若晚一股脑骂了起来。 安若晚眨巴着眼睛,一副天真的模样,“我自是比不过郡主聪明伶俐,郡主有话不妨直说。” “你!”有一种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平宁郡主气得咬牙,“我和表哥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我劝你识趣点尽早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