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云度也摆摆手，说道：“孔祥成，你不要插话，先听特使大人说下去，是不是冤枉，各位大人自有主见。” 杨子伦点起烟，喷出一口烟雾。 “各位大人，我第一次来孔府查看现场的时候，很多人在楼外围观，这位侍卫长也在内。” “特使大人，那么多人看热闹，我为何不可？” “你当然不可以，孔府出了案子，你这个侍卫长责任最大，你应该尽心尽责搞好府内防卫，而不是到处看热闹才是。” “何况，就算你好奇，也应该是刑部第一次看现场的时候，而不是我来的时候。” “特使大人，我就是好奇而已，你不能凭这个定我的罪。” “呵呵，我还没有定你的罪，只是想给各位大人说说，你为什么在我来的时候急于来现场围观？”. 杜妤嫣心里也很好奇，问道：“笨侍卫，为什么呢？” “大王，因为我是你指派的特使啊。” “啊？” 杜妤嫣一头雾水。 “呵呵，大王，一般来说，凶手在有条件的情况下，都会重返案发现场进行围观。” “笨侍卫，这是为什么？” “他们的目的无非就这么几个，有的是欣赏自己的杰作，有的是听民众议论感受刺激，有的则是想查漏补缺，看看自己有没有留下什么漏洞。” “因为我是大王你派来的特使，慑于大王英明神武的名声，他不知道我到底有什么本事，心里显然会紧张。” “所以这位侍卫长，他应该是属于第三类，心里不踏实，总想看看自己还有没有什么疏忽的地方。” 杜妤嫣点点头，对杨子伦恭维她的这番话，心里很是受用。 “当然，他没想到我把所有的侍卫全抓了，而且我告诉他们，大王你交代过，如果查不出来，全部处死他们。” “笨侍卫，我没说过这话。” “大王，我知道，我这只是利用你英明神武的形象在吓他们，你可不能给我死罪哈。” “好吧，笨侍卫，这次本王赦免你。” “大王，各位大人，我大张旗鼓地抓了全部侍卫，看起来要搞大动作的样子。” “结果我却草草乱审了一通，就全部放了，连三个有嫌疑的侍卫都放了，你们觉得真正的凶手会怎么想？” 杜睿倩说道：“他肯定觉得你这个特使不行，是个草包。” “杜大人，你说对了，既然我这个特使是一个草包，那他是不是就会放松警惕，赶紧去跟自己的同伴报个信呢？” “啊，凶手还有同伴？” 杨子伦笑眯眯地点点头，说道：“我是这么猜的，凶手杀了孔小姐，却没有真正地侮辱她，那必然不是因为求色。” “如果是报复孔尚书，那凶手应该采取更加极端的凌辱手段，而不是去模仿连环案的手法。” “笨侍卫，为什么呢？” “大王，报复是为了泄愤，如果你报复了一个人，人家却压根不知道，那凶手心中是不会解气的。” “可是凶手为了自己的安全，也有可能就是默默地报复啊。” “大王，你说的这种可能当然也存在，但不适用于孔小姐这个案子。” “笨侍卫，为什么呢？” “首先，如果凶手是想确保自身安全，从而默默地报复，他没必要选白天作案，这个风险实在太大。” “其次，他更不应该模仿连环案的手法来做案。” “笨侍卫，你解释一下。” “这很好理解，如果孔小姐的案子和蓉都连环案挂上了关系，显然引来的关注度会更大，刑部投入的力量会更多。” “大王，我相信孔尚书向你陈情的时候，也是以连环案为切入点的吧？” 杜妤嫣点点头。 “所以，凶手不惜伪造连环案的手法来转移视线，是为了尽快摆脱嫌疑。” “于是我猜，这不会是一个人的事情。” “为什么就不会是一个人呢？” “第一个理由：孔府既未失窃贵重财物，也没有其他人被杀，如果是一个人，你说他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需要大白天杀孔小姐灭口呢？” “第二个理由：刑部石大人他们仔细询问过孔府人员，没发现任何疑点。” “我大范围审查孔府侍卫，连几个偷情的侍卫都查出来了，却没有任何嫌疑人，这要说是没人配合串供，是绝不可能的。” 杜妤嫣点点头，这分析相当合理。 杨子伦转头看向孔祥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