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深伸手给车熄了火,才顺势被对方拉下车。 对方一拳袭来,被周砚深轻巧躲开,回手就是一拳砸在对方脸上。 叶笙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能听见拳头捶到肉上的闷响声,而且两人动作都很快,看不清楚谁挨打更多。 这会儿没人过来,她也不能看着两人这么打起来,赶紧跑去拉架。 拉架的一瞬间,心是偏向周砚深的,过去拽着陌生男人的胳膊:“松手,别打了!” 对方顾及叶笙是个女同志,怕伤到她,动作缓慢了下,脸上又被周砚深捣了一拳。 男人愤怒:“我草,周砚深!你还要不要脸,趁机偷袭。” 虽然骂着,却没有再还手,只是冲叶笙吼了一句:“你给我松开!” 周砚深伸手攥住叶笙的手腕,将人拉到身后,怒视着男人:“朱晨东,你冲她吼什么!” 朱晨东就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嘴里还有一股腥甜,也不知道被周砚深怼了多少下,眯眼看着只是嘴角乌青的周砚深,把叶笙护在身后,像老母鸡护着小鸡仔一般,心里有些不舒服。 周砚深什么时候这么护着过一个姑娘? “周砚深,你对朱虹做了什么?” 周砚深没有松手,依旧将叶笙护在身后,眼底满是戾气:“你妹妹什么样,你心里不清楚?我要不是看在王长江和贝贝的份上,早赶她滚蛋了。” 叶笙这才明白,原来这是朱虹的哥哥,是来给妹妹打抱不平的。 朱晨光听了周砚深的话,更气了:“朱虹对你什么心思,你难道不知道?从小到大她眼里只有你,一直围着你转。你就算是铁石心肠,难道也看不见吗?” “朱虹为你做了多少?你心就是块石头,也应该捂热了。” 叶笙被朱晨光的话震惊,难怪朱虹能那么偏执,这一家人的三观很一致啊,都歪得没边了。 周砚深轻嗤一声:“照你这样说,猪圈的母猪每次见我都冲我哼哼,我也要负责?” 朱晨光觉得被侮辱到了:“周砚深!我妹妹为了你自杀,现在人还在医院呢,你就算不喜欢她,是不是应该念在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上,也要去看看她?” 周砚深有些烦躁:“我不去,以后这样的事情也不要找我。” 说着拽着叶笙要回去,被朱晨光快一步拦住:“周砚深,你真是够冷血!” 叶笙忍不了朱晨光的咄咄逼人:“你这话说的就不对,如果人人因为得不到,就寻死觅活,最后是不是都能得逞。那我还喜欢银行的钱,我是不是在银行门口上吊,他们就会把钱给我?” 朱晨光震惊地看着叶笙:“你简直……不可理喻!那能一样吗?” 叶笙冷笑:“怎么不一样?你现在不也是不可理喻?你妹妹喜欢谁,谁就一定要喜欢她?这又是什么强盗逻辑?得不到最后就自杀,变成我弱我有理?我要死了我最可怜,所以周砚深就要去看她,依顺她,让她开心健康?” “你真应该回去好好反思一下,你们这样的毫无三观的爱,是爱她还是害她!你们筑起一个没有道德的城堡,让她任性地活。结果她现在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就要去追求一个根本不喜欢她的男人。你还觉得她没有错?” 朱晨光想反驳,叶笙压根儿说没给他说话的时间,干巴利落脆地数落了他一番。 周砚深不觉眼底浮过笑意,知道叶笙口才了得,倒是没想到这么能说。 朱晨光被说得脸上青红一阵,最后看了眼周砚深:“我还希望你去看看朱虹,不要让两家最后闹的很难看。” 叶笙不乐意了:“用威胁有意思吗?如果你家人也是你这样的三观,也认为朱虹这样付出,周砚深就该感动,跟她好。那闹翻又如何?远离三观不正的人,才能心情舒畅。” 朱晨光你了半天,最终脸上挂不住,头也不回地走了。 叶笙冷呵:“难怪那个朱虹那么极端,原来一家人都这样,真是难为你了。” 周砚深倒是没怎么生气:“朱晨光人还是不错,只有在他妹妹的事情上,总是失去理智。” 叶笙没吱声,她又不了解朱晨光,生气也是因为贝贝,这些人只关心朱虹变态的感情,却不去管贝贝。 两人进家属院,正好碰见王颖抱着贝贝出来。 “朱虹哥哥不是来了?怎么走了?哎呀,周砚深,你这儿脸上怎么弄的?不会是跟朱晨光打架了吧?” 周砚深不在意:“没事,反正他也打不过我。” 王颖叹口气:“我就看他脸色不对,在我家坐了会儿就走了,也没见他抱抱贝贝,怎么说也是贝贝舅舅呢。” 周砚深伸手抱过贝贝:“先回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