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站定,女子吓的匍匐后退。 “算了。” 李易眸光一闪,“以后给我老实点,该说的说,敢造我的谣,我把你嘴割了。” 他突然想到,李洪招惹自己,自己杀他不算违背职业道德。 可这个人毕竟没有直接招惹自己,犯不着毁了自己的一世贼名。 他可是有一个有原则的人! 女子如获大赦,一点形象都没有的跑了。 颜禾禾担忧的道:“会不会有麻烦?” 毕竟也是自己的堂兄弟。 李易随意的道:“虱子多了不怕痒。” 颜禾禾一愣,“什么?” 她倒是听不懂,大家闺秀哪里听过这般市井之言? 李易再度道:“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赶。” 眼见颜禾禾还是不明白,李易没好气的道:“我的名声足够臭了,再臭一点也无所谓。” 颜禾禾无奈,这是名声臭的问题吗? 这是在家里杀人啊。 堂兄弟那也是亲人啊。 周泽道:“三少爷,这事瞒不住,所以……” “去通报吧。” 李易摆摆手,“把他的尸体带走,免得脏了我的眼睛。” “是。” 周泽点头,抓起李洪的尸体就走了。 颜 禾禾轻语道:“要不先去你奶奶那?” 李易觉得好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不就杀个小瘪三吗?就是他爹招惹我,我也敢杀。你真以为我和他们之间有多大亲情似的。” 没错,他和这些人没什么感情。 一个六岁就离家出走的人,你很难让他和家族其他人有任何感情。 你不招惹我就算了,你招惹我,那你就和路人没区别。 感情才是一切的基础,如果就那么点血缘关系,那和没有也没区别。 李易又道:“是到处再看看,还是坐在这聊会天?你是客人,我听你的。” 颜禾禾无奈一笑,知道他不想走了,便道:“坐在这里也不错。” 也属实不错,他们背后的是一棵有二百年历史的银杏树,枝叶繁茂,如天然的遮阳伞。 李易看向小霖,“不用担心,我还在这呢。” 小霖落泪低头,“对不起少爷,我给你惹麻烦了。” “放屁。” 李易斥骂道:“你这个想法就有问题,别人来欺负你,怎能不反抗?怎能就任人打任人骂?我如果不在这里,你是不是就被人打死也不吭一声?你记住,这天下永远不缺 那种傻缺,你越是怕他,他就越是欺负你。只要你不怕,哪怕死也要咬掉他一口肉,他以后就不敢欺负你了。” “什么狗屁主家,惹了你,给他饭菜下点毒药,打不过,你还毒不死吗?蠢货。” 这话听得小霖恐惧,那简直大逆不道啊。 颜禾禾也是目瞪口呆,我的天哪,真的是个疯子啊。 主家打下人也很正常啊,虽然她没打过,也没训斥过,但是家族的一些人可没少做这种事情。 可仔细一想,似乎又有一些道理。 李易坐回颜禾禾身边,“就是欠骂,活该你被打,你看我,他们怎么不敢来打我?” 小霖低头,不发一言。 “哎。” 李易摇头,颇为有些恨铁不成钢。“人生天地间,就该活得潇洒,万事不能绊我心。” 颜禾禾轻笑,“有些东西是固化的思维,你有这胆量,不代表别人都有。” 李易不屑撇嘴,“这就是洗脑,一群人跑到大势力中去干活,还得受人欺负,这不有病吗?说白了,就是一个个怂了,强权和力量不对称形成的病态,这种扭曲是不对的。” 颜禾禾极力的去思考李易这段话, 他们从小的教育中,也根本就不会把底层人当人。 有人高高在上,就必须有人活在泥土中。 否则的话,高高在上的人无人践踏,自然也就不是高高在上了。 比如,城主难道一些家务事还得自己做? 若是有了一群下人随意指使,那自然就不同了。 也有僧人传道于世俗间,立意为众生平等。 可实际上呢? 他们自己内部都不对等,又何来众生平等? 说穿了,也就是说点好听的。听着乐呵一下就行了,甭当真。 哪怕是穷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