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柳韵,杨束噙住她的唇,将人抵在车厢上。 吻了好一会,瞧着柳韵泛着红晕的脸,杨束手指从她小腹上划,“娘子,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定国王府要是寻常人家,我怕已经让打死了。” 柳韵眸子暗了暗,笑容有些淡,“容貌盛的姑娘,是不是很像祸害?” “时代的悲哀罢了,我会改变这个现象的。”杨束靠在柳韵肩上,沉声开口。 柳韵抱住杨束,抬起眸,“你瞧着不生气?” “刚刚的刺杀?”杨束把玩柳韵腰间的穗子,勾起嘴角,“无非就那么回事,有什么好气的,敌人都记在账上了,到时候一个个收拾。” “他们动手,倒省了我自己去消除痕迹。” “接下来,咱们搅搅局,看戏就好。” “心思深沉。”柳韵瞥着杨束吐字。 杨束挑眉,往前进了一分,让柳韵没有丝毫躲让的空间,“后悔了,早知道就狠狠心,听你讲几句情话,不像现在,夸的全是我不爱听的。” 柳韵白他,环住杨束的脖子,吻了上去。 被杨束带着在地上滚动的时候,柳韵感受到杨束的心跳,她完全被按在杨束怀里,按着她的手那么紧,大半个身体遮挡她,杨束是真的想保护她。 那种时刻,人的反应,是不可能作假的。 见杨束还要往前,柳韵制止他,眼尾已经染满了情欲。 靠在杨束身上,柳韵平复凌乱的呼吸,这身子是越发经不住逗弄了。 杨束在柳韵唇上轻啄了一口,没再继续同她亲热。 马车一停下,护卫都围了上来,杨束是被抬进府的,与此同时,消息传到各家,众人都知道杨束在倚红楼遇刺,中了箭。 皇帝震怒,在御书房发了一通火,随后大批禁军出了皇宫,搜寻刺客。 “咱们的皇上,还是这么喜欢做面上功夫。”轻敲棋子,冯尚书语气里有着掩不住的讥讽。 “父亲,是何人下的手?”冯柏嘴角微抿。 他极厌恶杨束,但业国使臣到了建安,这个时候,杨束绝不能出事,杨匹夫一旦发疯,他们同业国的谈判势必要落下风。 冯尚书神情沉了沉,“杨束嚣张跋扈,得罪的人数都数不清,但敢在杨匹夫活着的时候下手的,屈指可数。” 说到这,冯尚书面色越发沉凝,目光看向了使臣馆的方向。 冯柏瞳孔张了张。 “希望是我多虑。” 冯尚书垂下眸子,屋里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气氛无法沉凝。 二皇子茶杯砸在暗卫脑袋上,眼里的戾气溢出来,此刻恨不得冲去定国王府,将杨束剁成肉泥。 哪天去倚红楼不好,非要今天去,不惹他不痛快,他是不是就活不下去! 这个关头,父皇定要查个底朝天,倚红楼作为事发地,所有人员都会被控制,进行审问。 郭启眼睛猩红,咬字,“做干净点。” 死人的口才不会被撬开,他背地里进行的事,绝不能让父皇知道。 “殿下,柳菱怎么处置?”暗卫小心询问。 郭启眯眼,到底没说出杀,“留着吧。” “是。” 暗卫不敢再待,顶着一脸血往外走。 全公公推开门,走进御书房,“皇上,定国王府戒严,太医进不去。” “他竟连朕都不信,朕若想害杨束,他能活到今日?”皇帝将笔重重摔在桌上。 全公公不敢说话,低垂着头。 “永远都不知道何谓君臣!”皇帝脸部肌肉颤动,眼底是满满的怨愤。 好一会,他才平静下来,“让太医在外面守着。” 全公公躬身行礼,缓步后退,去传皇帝的话。 “难怪没继续行动,真够狠的啊。”杨束转动着羽箭,眸子森寒。 “这要真扎了进去,凭着箭矢上涂抹的剧毒,本世子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牌九。”杨束抬起眸,“本世子心情十分不好,安排人,把使臣馆烧了。” “再就是,冲韩迟放几支冷箭,箭矢上记得抹毒,多抹两层,得比这个厚。”杨束抚摸羽箭,神情温柔。 “世子,是不是太明显了?” 杨束冷笑,“不明显,他们怎么会收敛,有能耐他们就光明正大的告诉所有人,他们想吞并燕国。” “业国是比燕国强大,但又不是天下霸主,他们搞这种动作,有什么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