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到死也没能证明身份,死时更是一脸的惊讶,怕是没想到有人敢这么杀了他。 当宋九赶来时,人已经没了,以前的宋九见了,定会吓死,现在的宋九却冷静了许多。 任荣长都不带多看一眼的,他快速将刀上的血在尸体上抹净,入了刀鞘,转身便将手捂住宋九的眼睛,强行将她调了个方向,把她带到前头去。 “别看。” 任荣长一边将媳妇带走,一边叮嘱着媳妇,他不想媳妇看到血腥,就不该追来看,他不想媳妇被吓着。 “进去吧,院里不会再有人了。” 任荣长双手抱胸,像尊门神似的站在门外守着,看谁敢靠近,靠近就得死。 宋九终于放了心,这才进了里屋。 宋九去而复返,金氏又吓了一跳,赶紧将放下的剪刀摸起,忍着痛坐直了身子,眼睛紧紧地盯着宋九,威胁道:“怎么,还敢进来?你就不怕我去皇上面前告你一状么?” “你私藏江北商会的人,如今这些人还不曾送出平江府,只要有人寻到,私藏罪犯的罪名就坐实了,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金氏以为这番话能将宋九吓死,毕竟刚才可是这话给吓跑的,这会儿再说出来,没想到宋九不但没有露出惊恐之色,更是面色平静地又在绣凳上坐下了。 宋九没接她的话,反而问起其他,“刚才窗外木梁上藏着一个人,可是陆府的暗卫?不过已经被我的人给杀了。” 宋九知道像金氏这样的一品诰命夫人,又是掌兵的世族家中的女眷,又岂会没有暗卫相护,但是今日她跟金氏说的话,便是暗卫也不能听到,正好顺手解决了一个,金氏也少了一个帮手。 哪能想金氏听到这话后,一脸惊恐的开口:“你杀的是谁?我身边可是没了暗卫,这院里院外都是皇上的人。” 很快金氏反应过来,剪刀指向宋九,“所以你刚才匆匆跑出去是杀了皇上派来监视我的人?” 这一下金氏如同发现了天大的把柄,脸上又喜又惊,恨不能拍手叫好,只是手中还握着剪刀防着。 宋九也是没有想到那人不是陆府暗卫,难不成真的是皇上派人来监视的,也不一定是监视金氏,指不定也是来偷听她和金氏会说什么。 好一个惊险,还好她听到了对方的心声,露出了破绽,不然她跟金氏说的话传到了皇上的耳朵,便是十个晋王都护不住她了。 只是若是杀了皇上的人,那也是一件麻烦事,刚才她家夫君动刀快,她来不及问。 金氏见宋九久不说话,知道她怕了,她也没有想到,自己弄不死的仇人,这一下得罪了皇上,杀了皇上的人,简直是找死。 金氏只觉得心头痛快,只是宋九接下来的话她又乐不起来了。 “谁说这是皇上派来的人,我认为这就是陆府的暗卫,他正是陆府安排在夫人身边的暗卫,保护夫人的,而且刚才他为了夫人对我动手,我身边的人为了护我,才将他给杀了。” “你胡说。” 金氏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快,把黑的说成白的,怪她头上来了。 “外头我的人都看着的呢,我有没有胡说,他们都可以替我作证。” 金氏气坏了。 宋九接着说道:“江北商会的人的确被我藏了起来,并没有离开平江府,不是我没机会送走他们,而是他们的财产还没有全部交给我。” “不过也是迟早的事,现在外头全是禁卫军和地方军,他们跑不脱,只有把全部财产交给我,我才能帮到他们。” “眼下他们藏在一个无人找到的地方,现在就只等上一个契机,我将得到江北商会所有的财产,而夫人你,只能看着我得到全部财产。” “我今日来,不是要栽赃嫁祸你,而是特意过来看一眼,看到你就痛快了,毕竟夫人你才来苏州城,就要跟我们任家抢宅子,好有能耐,眼下不也没招了么,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我风光了。” 宋九越是这么说,金氏越是气得不行,宋九还不罢休,先前可是提到了陆侧妃,那就顺势再说一句吧。 “想来陆夫人并不知道自己女儿的真正死因吧,在安城的王府里,陆侧妃为了对付晋王妃,逼着梅庄庄主陶三娘亲自给她绣毒屏风,因此害得陶三娘吸入了丝线的毒气而死亡。” “我接掌了梅庄庄主之位,得到了陶三娘的财产,自然要替她报仇的,我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毒屏风一角剪下来,放入了呈给陆侧妃的香囊之中,之后药石无医,不治身亡。” 宋九说得轻松,可听着的金氏却是气出一口心头血,她捂着胸口上的伤,伤口再次绷开,衣裳都染红了,她红着眼睛盯着宋九。 “你好狠的手段,原来我女儿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