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晋王府里,宋九夫妻跟着晋王坐上了入宫的马车,而这些京兵将他们押送入宫,晋王不仅没有反抗,并且也阻止了府卫的兵刃相见。 眼看着入宫在即,晋王方小声开口:“到了宫里,面对文武百官,大儿媳妇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跟皇上会给你撑腰的。” 宋九点头,沉思了一会儿,又看向晋王,试探的说道:“父王,你说会不会有人拿老国师的预言做文章?” 这也正是先前他们所担忧的,宋九此刻提出,晋王也颇为头痛,一旦将此事大做文章,那可比滴血认亲要难得多。 而且要是这么闹下去,反而民心不稳。 “不过也没关系,毕竟这也关乎着国运,想来满朝文武不会因为我夫君认祖归宗而置燕国国运于不顾。” 宋九笑了笑,晋王却是错愕的看着她,“大儿媳妇的意思是?” 宋九明亮的眼睛看着晋王,“父王,我有母妃的手帕作证,我夫君本就是晋王府的大公子,不管认不认祖归宗这是不可以抹去的事实,如此谁要提及此事,不是乱了朝堂么?” 这话倒是点醒了晋王,晋王哈哈大笑起来,凡事都讲一个前因后果,今日不会有人敢提及此事的。 长公主府里,陆震快步跑出来,看到大门外的战马,连忙翻身上了马背,跟随的长随也不敢怠慢,连忙跟着上了马,主仆二人一夹马腹催着马往宫里快速赶去。 宋九几人到了宫前下了马车,京兵可谓是寸步不让,晋王朝这些人看去一眼什么也没说,而禁卫军中,大部分是皇上的人,而今也是受任荣长掌管的。 禁卫军见情况不对,立即上前相迎,从京兵手中接过几人,并对这些京卫还恶狠狠地看了一眼。 皇宫内宴,厅前坐满了文武百官,沿用了前朝的遗风,一人一几盘坐在团蒲之上。 穿着官服的百官,分文武两列,但是武将这边,却似乎并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而是文臣那边有人交头接耳,似乎都保持着默契在谈论着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皇上和魏贵妃过来了。 吉时要到了,本该去往宗祠的路上,然而皇上和魏贵妃却被请来了这儿,武将们开始有些摸不准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就在他们疑惑之际,就见魏贵妃带来了几位宫里的老嬷嬷,其中便有两届尚衣局奉御,她们的到来越发显得事情的严重。 就在所有人给皇上和魏贵妃跪拜下去时,皇上却叫人传话,将宋九夫妻带上堂前。 宋九夫妻二人被禁卫军“押着”上来的,一同来的还有身子羸弱的晋王。 厅中百官不得其解,便是知道一些情况的文臣此刻也都沉默下来。 御史大夫李驰站在人群里,目光阴冷的朝宋九夫妻看来一眼,今日是绝不可以完成认祖归宗的仪式,皇室也不会添加新成员。 就在厅中气氛一触即发之际,此时宫门外,匆匆赶来的陆震不待座下马匹停稳人已经飞身而下,老当益壮还真没有说错。 禁卫军自是不敢阻拦陆尚书,只是陆尚书这匆匆赶来的样子,不太对劲,莫不是出什么大事儿了,什么时候见过陆尚书这般慌张了? 陆震根本无暇顾及周围,而是阔步往宫中去。 待陆震来到内宴厅外,刚要步上石阶,就听到里头御史大夫李驰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老臣忠言逆耳,还请皇上莫轻信他言。” 两届退下的尚衣局奉御纷纷开口:“老奴见过当年的梅绣,正是这针法,绝不会看错半分,而且当年晋王妃在京城最喜爱梅绣,陶三娘也与晋王妃走得近。” 手帕没错,上面写下的墨迹也是陈年之物,还有什么异议呢? 众武将在看到晋王之时便已经心向着晋王了,此刻文臣纷纷站起来阻止大公子认祖归宗,便是无理取闹。 再加上这些老嬷嬷的话,驳得李驰无话可说之时,瞧着他急红了眼,有位武将受不了,大着嗓门说道:“李大人不会气极了又要撞柱子以表忠心吧?” “若是这样的话,那不是忠心,那是小儿讨奶吃,吃不着就哭闹,堂堂御史台,如此儿戏。” “什么文人风骨,我瞧着不如我们坦荡,李大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这般逼迫皇上,皆是因为皇上仁爱宽容,可是史官怎么记载今日之事,后世子孙怎么流传李大人的风评,那可就不是你李大人撞柱子就能改写的。” 这武将的话说得李驰脸红了又白了,气得咬牙切齿,的确他有想过以撞柱子之由表忠心,可是眼下被武将点破,这事儿就做不下去了。BIqupai. 宋九将满朝文武看在眼中,他们心头所想的都知道,也正因为知道,她很失望,满朝文武真正替皇上着想的没有几个,各自打着算盘、利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