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吓着秀秀,林阮把篮子往地上一放,不动声色地拿了个桃子给秀秀,让她自己去洗了吃,然后打开房门一看,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棋子里的衣服都被扯了出来,扔了一地。 她之前做衣服剩下的布,和前几日刚买的一袋面粉不见了。 除了这些,别的没丢。 把东西都收进柜子里,林阮转身出门,去了后院。 后院的杂草完好无损,那人只进了屋子。 看来,那贼的目的很清楚。 不用想,林阮就把目标定在了林虎身上。 她跟林虎有过结,而且她现在手里又有钱,上午林虎带着人来过老宅,所以,她十分有理由怀疑是林虎干的。 如果不是他,那也是他带的那些人,所以也就约等于是他的责任! 她的东西,是那么好偷的吗? 林阮冷哼一声,把这事儿先压了下去。 晚上,等秀秀睡着之后,林阮悄悄起身,直接从院墙翻了出去,直奔村中林虎家而去。 偷她两块布,她就让他们家出点血。 林家村没有狗,毕竟家家户户打下来的粮食,自家吃都还不够,哪里有余粮喂狗。 所以林阮完全不用担心会暴露行踪。 一路到了林大伯家,林阮从院墙翻了进去,按照记忆,直接找到了鸡窝。 鸡的眼睛不好,一到晚上就跟瞎子一样,而且抓鸡的时候,它们叫都不会叫。 林阮挑了两只最肥的下蛋鸡,抱着又从院墙里翻了出去。 整个过程,林大伯一家谁也不知道。 抱着鸡回了老宅,林阮就把鸡放在了那个平时用来关野鸡的栅栏里。 打水洗了洗身上的鸡屎味,林阮开心地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秀秀起床,就见林阮竟然在杀鸡。 “阿姐,哪儿的大肥鸡?” 林阮随口回道,“别人送的。” 把鸡血放干,随手扔进大木盆里,锅里的水已经差不多了,转头把水舀出来,倒里木盆,待烫了几分钟,林阮就开始拔毛。 她的动作相当熟练,两只鸡没费什么功夫,就被收拾干净了。 一只挂在阴凉处吹着,另一只则被剁成块,用来炖汤。 这可是用麦麸和青草养出来的土鸡,炖出来的汤,香味浓郁,十分有营养价值。 一大早就有鸡汤喝,秀秀心情特别好。 “阿姐,是谁送的鸡呀?他人怎么这么好呀?” 林阮扯着嘴角一笑,“是一位姓雷的叔叔,他看你太瘦了,特意抓了自己家的鸡送来,让我跟你说,一定要多吃肉,要是不够吃,回头他还送。” 秀秀睁着天真的大眼睛,一脸感动的道:“这位雷叔叔可真是个大好人。” 姐妹俩这边喝汤喝得美滋滋,林大伯家都快翻天了。 这年头喂个鸡,那可就喂个宝一样,谁家都舍不得杀了吃肉,就指着鸡下蛋攒着卖钱。 一个鸡蛋三文钱,这一个月,一只鸡可就能挣九十文。 昨晚丢了两只鸡,一个月就少损失了十百八十文。 这还不说,那两只鸡可是今年刚开窝不久的嫩鸡,下的蛋都还没回本呢,就这么丢了,林家一家都心疼得直抽抽。 赵氏一早起来发现鸡不早了,叉着腰站在门口骂了一早上,骂得嗓子都哑了。把偷鸡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 林虎知道家里丢了鸡,气得咬着牙道:“别他娘的让我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干的,否则我非废了他不可!” 一家子心疼鸡,心疼得早饭都没吃。 赵氏骂累了,回家喝了水,收拾收拾又去找老王氏了。 “娘,咱们赶紧去老宅那边吧。” 老王氏到底是年纪大了,昨天被那蛇缠着脚脖子,吓得有些狠,昨夜里就发了一阵高烧,这会儿烧是退了,可浑身没劲儿,不想动弹。 “不去了,那边到处都是蛇,我可不敢去了。万一这银子没要着,再让蛇给咬了,图的啥。我还没活到我家香儿让我过上好日子呢。” 赵氏哪里肯甘心,“娘,阿虎都去看了,蛇都不见了。” 说着,又凑到老王氏跟前小声说道,“娘,林阮那小贱人手里肯定不止八两银子,我听说,她把阿寒送到县里张秀才的私塾去了,那里束修有多贵,你是清楚的。昨天阿虎气不过,翻到她那院子里,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老王氏被勾起了好奇心,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赵氏一脸神秘,“阿虎说那小蹄子买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