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开的店。
点了一杯自己喜欢喝的咖啡,又给贺万程点了一杯。
阳光落在咖啡杯上,还落了一道在桌角花瓶里的玫瑰花上。
窗外,逛街的人一波又一波走过。
赵一晗脚下微顿,玻璃反光,又看了两眼才确认是谁。
程敏之正在喝咖啡,对面的人伸手,应该是要尝一口她的咖啡。
赵玫也看到了咖啡馆里面的人,匆匆收回视线。
赵一晗挽着母亲,明显感觉到母亲的步伐快起来。
走过咖啡馆,赵玫才放慢脚步。
赵一晗感觉得出这个春节母亲过得不怎么开心,“妈,你跟卫
叔叔吵架了?()”
没。?()_[(()”
“工作上的事?”
“不是。”
赵玫担心女儿乱想,和盘托出。
那件毛衣裙只不过是情绪失衡的导火索,平常鸡毛蒜皮的事太多,多到她不知如何说起。
“卫叔叔以前不就这样,你又不是刚和他一起生活。”
“是啊。”
以为自己习惯了他的不上心,一旦跟身边的朋友对比,突然觉得自己的婚姻挺没意思。
赵一晗想说,程敏之是卫叔叔的初恋,他们从上学就开始谈,即使这样程敏之都没能改变得了卫叔叔,你又怎么可能改变得了。
她其实很想问问母亲,和卫叔叔婚礼那天,在台上哭了,是为谁哭?反正不是因为结婚激动而哭。
“妈,你可以学学卫莱。”
赵玫被气笑:“她是卫华天闺女,我跟一个小孩学什么!”
“是让你学学她怎么经营婚姻。周肃晋不是也去过你们那里吃饭,你看他跟卫莱从喝的到吃的,哪样相同?”
赵玫沉默。
路过糖葫芦摊位,赵一晗顺手买了两串,水果那串不酸的给母亲,自己吃山楂那串。
母亲两段婚姻犯了同一个错误,总以为自己能改变对方。
卫叔叔是位好父亲,但绝不是合格的丈夫,他强势又自我,一个人最难改变的就是自己的性格。
就连周肃晋那样的都很难改变自己的性格和习惯,何况卫叔叔。
“你跟卫叔叔打算怎么办?”
赵玫微微叹气:“还能怎么办,过下去呗。他能赚钱,对你也不错。”
古街很长,赵一晗与母亲逛到头又逛回来,两边的店都进去转了转,再次路过咖啡馆是两个多小时之后,程敏之与贺万程还没走。
程敏之托着腮不知在讲什么,贺万程饶有兴致听着。
这是赵玫渴望的婚姻样子。
简单却不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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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阴天,五点钟天色已经暗下来。
周肃晋拜访了几家长辈,回到别墅卫莱的车还没回来。中午吃过火锅,下午几人又去逛街。
停车熄火,周肃晋发消息:【我去接你?】
卫莱:【不用,回去还早呢,我们现在在闵稀家学做蛋糕。等学会我给你做生日蛋糕。】
现在他完全有了私人空间。
周肃晋没下车,再次启动车子,掉头开出别墅。
两个春节的假期他都没参加牌局,他们已经玩出新花样。
陆桉买了一盒空白卡片,自己动手做了一副牌,每张卡片上都是人名,出牌时对方能不能压上,就看卡片上人名本人的实力。
轮到闵廷出牌,他抽出三张“赵连申”。
乐檬老板笑,“我有牌压。”他出了两张“周肃晋”。
陆桉手里只剩一张牌,想压过两张“周肃晋”基本没可能,闵廷劝陆桉:
() “认输吧。”
输的人今晚买单。
陆桉不紧不慢把牌放桌上,是一张“卫莱”,“这个能压过两张‘周肃晋’吧?”
周围看牌的人哄然大笑,“‘卫莱’是王炸,炸十个八个周肃晋都不成问题。”
乐檬老板手里最后一张牌是闵廷的名字,闵廷手里的牌恰好是乐檬老板的名字。
两人一致决定双赢,让陆桉买单。
周肃晋到了会所包厢就看到牌桌卡片上有自己名字,还有赵连申的名字。
“谁写的?”他拾起一张,字很工整,一眼看不出是谁的字迹。
陆桉还当自己幻听,猛一回头,烟灰抖落一截在地上。
乐檬老板幽幽道:“你猜猜是不是陆桉写的。”
不到两秒钟就被出卖,陆桉笑着抄起桌上的烟盒砸过去。
他吐出烟雾,“我不是无聊么。”顿了下,“明天就不无聊了。”
周肃晋扫他一眼,放下卡片,“明天去江城?”
陆桉:“不去。去相亲。”
今年母亲没催他相亲,昨晚吃饭时,问他愿不愿意跟对方见一面,实在不想去就不去。
沉默了整顿饭,放下筷子,他回了母亲一个字:“行。”
练字是受周肃晋启发,在群里看过情书后,他专门去买了一支钢笔,平时有空就带着练练。
江城古街上有棵许愿树,每年春节前后都有很多人慕名去许愿。
大年一十八回北京前,他去了一趟古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