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标要拿自己祭天,朱樉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就朝朱旺这边跑。直到躲到朱旺身后才探出脑袋说道:“大哥,你急啥啊!我也没说错啥啊!你自己仔细想想,自古以来但凡是出现蝗灾,有那个皇帝不祭天,不下罪己诏的?天降蝗灾,这是自古传下来的啊!”
朱旺见朱标黑着脸,随即劝慰道:“陛下,这时候你就别只顾着揍老二了,你这时候就是打死他也没用啊。”
经过朱旺的一阵劝导,朱标才慢慢的消气,接着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就开始喝闷酒。其实朱标也知道朱樉没说错,按照历代传下来的书上说的,要是出现了蝗灾,那一定是上天降下的惩罚。而这解决的方式就是需要皇帝祭天祈福,要是还解决不了,那就得皇帝下罪己诏了。可朱标打心里抵触这东西,毕竟他也没做错啥,凭啥要下罪己诏啊?
看着朱标喝了一杯又一杯,朱旺也有些无奈,毕竟他对这蝗灾也有些头疼。虽然他是穿越过去的,知道对付蝗虫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打农药,可他也不会做农药啊。作为一个连元素周期表都只能背到碳酸铝硅磷的学渣,让他在明朝研制农药,那不是开玩笑嘛。
想到这里,朱旺也开始一杯一杯的喝起了闷酒。
见两人都沉默了,朱樉随即也坐在了凳子上,叹了一口气后朝朱标说道:“哥啊,我知道下罪己诏是让你难堪,可这不也是没办法嘛。蝗虫拿东西你也知道,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的。虽然我也不想让你下那劳什子东西,可这不也是形势所迫嘛。”
听着朱樉这说了等于没说的话,朱标叹气的声音更大了。
虽说朱樉平时看着不着调,可他打心里还是敬着朱标的。听着朱标越来越大的叹息声,心里也不好受,毕竟他也是朱标带大的。
朱樉举杯和朱标碰了一下,看着朱标头上的白发,朱樉带着试探的语气说道:“哥,你说我下罪己诏行不?”
朱标白了一眼朱樉说道:“咋滴?你是皇帝啊?”
朱樉随即叹了一口气:“唉~”
三人沉默了一阵后,朱樉突然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把两人吓了一跳,刚准备开骂,就见朱樉脖子一挺说道:“哥,我有办法了。你先把皇位传给我,然后我来下罪己诏,等蝗灾过去之后,我在把皇位还你。我就不信了,咱们三个大男人连个虫子都对付不了?大不了我到时候多下几道罪己诏。”
朱樉说完之后,朱标和朱旺更加沉默了。
朱樉见两人不搭理自己,心里也充满了疑问,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道:“这啥情况啊?我都做了这么大的牺牲了,但是看这两人的样子,咋他俩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呢?”
就在朱樉嘀咕的时候,朱旺开口说道:“陛下啊,要不传个御医吧,我感觉老二好像得失心疯了。”
听到朱旺说这话,朱樉立马就不乐意了,立马对朱旺说道:“大堂哥,你咋能这样啊?我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了,你咋能说我疯了呢?”
朱标随即没好气的看了朱樉一眼,然后说道:“你还有没有点正形?你当皇位是啥?一件衣服啊?说给你穿两天就给你穿两天?等你穿腻了,你再还给我?你要是闲的话,你就拿脑袋撞墙去,别在这烦我。”
“切~你们爱咋地咋地吧,不识好人心。”朱樉嘀咕了几句后就坐下开始喝酒。
一旁的朱雄英见自己爹和两个叔叔都黑着脸在喝闷酒,随即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
看着气氛越来越沉闷,朱雄英随即默默的走到一旁,对朴人猛说道:“快去把太后娘娘请来,不然这仨今天都得喝翻。”
朴人猛点了点头,随即便向小院快步走去。
朱雄英则站在三人身边给他们倒酒。
没过一会儿,马太后牵着常锦枫就走了过来。看三人都不停的在喝酒,随即开口吩咐道:“来啊,把酒都撤了,给他们做些醒酒汤送过来。”
三人听见马太后的声音,立马起身朝马太后行礼。
马太后开口道:“瞧你们这一个个的,多大个事啊,不就是个蝗灾嘛,又不是刀架到脖子上了,至于这样吗?要是实在没办法,那就多往河南调粮嘛。一船不行就十船,十船不行就二十船,银子不够我老婆子有。你看你们这颓废的样子,还有没有点男人样?”
三人被骂了一顿后,酒意也清醒了不少。连忙立正,等待着马太后的训话。
常锦枫这时候奶声奶气的朝马太后问道:“曾祖母,您为啥要说我爷爷呀?”
马太后捏了捏常锦枫的小脸,笑骂道:“你个鬼灵精,还知道护着你爷爷。好啦,你别掺和了,自己去玩吧。”
待常锦枫走后,马太后看着低着头的兄弟三人,开口说道:“得啦,你们也别站着啦,坐吧。”
随后马太后接着说道:“你们呐,都钻了牛角尖了。现在又不是以前,以前朝廷穷,拿不出银子赈灾,所以皇帝才下罪己诏。可现在不用啊,现在朝廷不缺钱啊。”
就在马太后絮叨的时候,常锦枫提着一个鸟笼子就跑了过来,然后朝朱旺说道:“爷爷,看,这是曾祖母给孙儿的八哥,这八哥还会说话呢。”
接着便对鸟笼里的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