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就在朱樉正在心里大喊我爹爱我的时候,朱棣这个孽障直接挺着脖子说道:“爹!不是我不想还钱,而是我压根儿就没钱!再说了,我凭本事借的钱为啥要还啊?”
朱棣这话说完后,整个院子都安静了,朱旺甚至把刚喝进嘴里的茶都给喷了出来,然后一边咳嗽一边说道:“咳…老四…咳咳…你这不是在耍无赖嘛。”
接着朱棣直接扭头看向朱旺说道:“大堂哥,难道这事你就没点责任吗?我为啥欠二哥的钱不给啊?还不是因为你的东西太贵了。我本就建国没多久,正是需要实行强压政策的时候,我手下的兵要是少了那行吗?既然兵多了,那军械当然也用的多了啊。而且军械都是消耗品,我总不能让将士们拿着棍子去打仗吧?”
朱棣这话说完后,老朱就扭头看向了朱旺。
见老朱那盯着自己的眼神,朱旺连忙踹了一脚朱棣后说道:“卧槽,你狗日的啥意思?按你这意思来说,我用成本价卖给你东西还卖错了?就应该白送是吧?你还要不要脸啊?我是你哥不错,可我是你堂哥,不是你亲哥。而且老三和你情况差不多,那人家咋就不欠钱呢?咋滴?就只有你缺钱啊?”
就在朱棣准备继续狡辩的时候,朱樉开口了:“哥啊,老三也欠了,不过不多。”
这话一说完,连马太后都愣住了。一脸疑惑的问道:“老二啊,老三也欠你军火钱啊?”
朱樉摆了摆手说道:“娘,老三欠的不多,都是些小钱。”
朱旺这时候开口道:“不对啊,老二,我记得老三每次都是现款结清啊,怎么会欠钱呢?”
朱樉开口道:“老三不是欠的军火钱,老三欠的是打牌的钱。上次娘过寿的时候,老三他们不是回来了一趟嘛,先坑了我一笔银子后,又找我打牌,输了我五千多两,到现在都还没给呢。”
看着朱樉那一脸真诚的样子,马太后哭笑不得的说道:“老二啊,你这账也记的太细了吧?这都多少年了,你咋还记得呢?”
朱樉连忙开口解释道:“娘,您这话就不对了。正所谓赌品酒品见人品。”
接着就见老朱黑着一张脸说道:“五千多两?你们几个狗东西都打多大的牌啊?你们是真特么的大气啊。”
朱樉随即一指朱标说道:“爹啊,这可不怪我,是大哥要打一百两的,我当时是抗拒的,但是大哥说他是皇帝,都得听他的。而且后面输了钱他还赖账,说他是皇帝,富有四海,连我们的都是他的,所以他不给钱是对的。”
听到朱樉把自己给扯进来了,朱标也有些尴尬,正准备解释解释的时候,老朱开口了:“老大啊,你这赌品不咋地啊。”
接着又朝朱樉问道:“老大又欠你多少啊?”
朱樉看了看正瞪着自己的朱标,然后话锋一转说道:“爹啊,不过后来大哥又找我打牌,把欠的全赢回去了,所以我们算扯平了。”
老朱心里怎么会不明白朱樉这货是害怕,害怕朱标以后会联合着朱旺一起收拾他,所以才转变了话锋。白了一眼朱樉后说道:“那行,既然你们扯平了那就好,现在也就剩老四的问题了。”
这时候身为老丈人的徐达知道该自己说话了,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家女婿后对老朱说道:“大哥,说到底都是一家人,四爷又是我家的女婿,所以这亏了谁都不好,要不这样吧,就让四爷分期还吧。”
说完后对一旁的管家小声说道:“去取五百万两银票过来。”
等管家将银票取来后,徐达接着开口说道:“女婿啊,我这个老丈人没多少钱,家里一共有五百多万两,我取了五百万两出来,你拿着这钱先还一些,等过段儿时间,我把家里的地再卖一些,再给你凑一点儿。”
听到徐达这样说,马太后连忙开口阻止道:“天德,这可不行啊,你家里的钱是要留给增寿和允恭的,怎么能拿来替这混小子还账呢?你虽然是老四的岳父,但他也不能拿你的钱啊。”
徐达连忙说道:“大姐,虽说老四是我女婿,可我老徐就疼我家大闺女,我乐意拿银子贴补他们小两口,增寿和允恭他俩绝对没有意见,而且我这个当爹的还在呢,哪里轮的上他们说话?您说不对?”徐达说完后就起身将手里的银票往朱棣怀里塞。
朱棣见状也吓了一跳,随即连忙阻拦。心想着这要是平时拿来也就拿了,可今天这银子要是借了,那可真的个是烫手的山芋啊。见推辞不了,朱棣直接转身就跑,开始在院子里左右腾挪,以躲避徐达塞银票给自己,于是院子里就出现了徐达撵着朱棣塞钱的一幕。
看着犹如以前过年的时候,长辈给小辈塞红包的场面,朱旺笑的不得了。明明当小辈的很想要,可碍于自己爹妈在面前盯着自己,想要又不敢接。
上了年纪的徐达追了一会儿后,感觉体力有些不支。便扶着腰说道:“老四,你跑啥?给钱都不要?咋滴?仗着自己年轻体力好溜老丈人玩是吧?”